前天我們樂團做為合唱團的伴奏,參加市裏歌唱大賽。
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雷雨陣陣,快到我們登場時,雨珠瓢潑而下,因為是在露天公園演出,會場宣布休息十分鍾,結果這一休就一下午,大家都躲到舞台下麵避雨,場麵混亂。最後宣布,剩下的參賽者在29日繼續比賽。
這一天的雨似乎總是停不了,媽媽回老家,我在二姐家吃飯。吃完飯後徒步回家,給爸爸送飯。
打開電腦,碰到豌豆公主,正想和她聊聊,因為紫鵑還沒有回來,心中有些落寞。豌豆公主剛剛回了句話,紫鵑就打電話過來,來電顯示說明她已經回來了。我一陣欣喜。
她說在表妹家樓下等我,我問:“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你姐五一訂婚嗎?”
“我過幾天再回去,我媽不知道我過來了。”
我一聽,心中有些著急,怕她這麼做會讓她媽擔心,“你怎麼也要給你媽打個招呼啊。”
“沒事的,我告訴她我到同學家去了,如果雨大就不回來了。她也知道,我一向很瘋,不會擔心的。”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你表姐知道你是偷跑出來的嗎?”
“不知道。”
到了表妹家樓下,她顯得瘦了些,一副茫然四顧的等待樣子。她把我緊緊摟住,似乎很怕失去我,我們長長的一個熱吻,心中一片安詳。如同潮水拍落的心情,陷入了看似平靜的湍流。
相思確實很苦,隻有相見了,兩個人的心才不會總是潮起潮落攪亂心智。
第二天,蔡俊提出大家AA吃龍蝦。紫鵑原本最怕和他相處,這次卻很積極,可能是決定要和我的朋友打成一片吧。紫鵑隻吃了一小點,她要減肥。這也怪我,在前段時間,隻要她一生氣,我就買很多吃的給她,把她給養胖了,就連隻和她吃過一次飯的蔡俊的女朋友也說紫鵑胖了。晚上高陽提出去唱歌,紫鵑堅決支持,但我和蔡俊、高陽的經濟比較拮據,結果不了了之。在離開蔡俊家之後,紫鵑坐上高陽的摩托車,要和他談些事情。我開始有些不高興,但轉念又不願多想。今天我上班,下午三點鍾,紫鵑打個電話給我,說讓我晚上晚些過去,她有事情要辦。
快下班時,高陽打電話找我。
高陽說:“紫鵑走了嗎?”
“沒有。”
“沒有?她不是說下午一點鍾走嗎?還說走了有可能不回來了。”
“不對啊,她剛才還給我打了電話,走是絕對沒走。”
“你出來談吧。”
我們到廠門口見麵。高陽把昨晚他們談的內容原原本本說了一番。
大致是紫鵑沒有護士證,那麼在這裏上班就沒有錢,必須等到有實際工作經驗一年後才可以考護士證。為此她媽給她找了家醫院,是她姨媽的外甥開的。不僅發工資,很可能是要紫鵑嫁給他。而紫鵑這次回來就是徹底收拾東西,然後回去,一年後再說。我的心情有些起伏,卻不大,紫鵑說話從來沒個準,我並不是完全相信紫鵑所說的。而高陽也沒有欺騙我的必要。我還打電話給洛洛證實了一下,紫鵑也對她說了類似的話。
高陽說:“我聽她說得很傷心的樣子,而且還哭了。”
“你看到她是什麼表情嗎?”
“沒有,我們在車上,天又黑,反光鏡看不清。”
我說:“至少她現在沒有走,也許是趕車晚了,也許是一時間舍不得我。也許有其它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她這些天的表現,確實有些不太平常。按理說我們之間又不是沒有分開過,最長也有一個多月的分離,而她姐姐五一結婚,而這次的分離也沒多久,她為什麼這麼急於見我一麵呢?還表現得很活躍,和她以前不願接觸的我的朋友都能接觸。再者她回來這件事,如果她不是依照家人計劃回來,她的姐姐不會過問和懷疑嗎?而且她媽媽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唉,她這個年齡,不論是自身心理,還是外部環境,都有著太多的未知數。未來究竟會怎麼樣?我今晚去時,要不要問一問呢。
我的心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