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個人痰多就一定是吸毒的?”
我忙陪笑說:“哦,哦,你是學醫的,你懂得比我多。”
到公園時,那司機沒有零錢找,提議我再加10塊送我們到周家大灣,我說那我還不如坐2塊錢的公交車回去。司機又提議那就一起15元到周家大灣。我們一算,就隻比公交車貴1元,就答應了。中途那司機又讓四個酒氣衝天的老混子請上車,收了他們4元,我本來想製止。但想,一來司機拉車不容易,又是順路。二來那四個人看起來不好惹,要是我一個人倒無所謂,主要怕他們一發怒對紫鵑不利。
到了周家大灣我給司機50元,沒想到他找給我30元。那幾個混子看我們爭執不下,就想先下車醒醒酒然後去趕場子打牌。
我心情十分不爽說:“要麼你再還我5塊,要麼把車開到公安局。”
我對紫鵑說:“你下車記一下車牌號碼。”
一個混子角幸災樂禍說:“對,找趙押司去。”趙押司這個稱號是進過公安局的混子們給我爸起的稱號。爸爸從來不刑訊逼供,更不敢有一件冤假錯案,他總說自己幹的是得罪人的工作,但也幫了不少人,這是為了給自己的子女留條後路。我不知道這些人是否與我爸有過節,也沒心情考慮這些。
“趙押司是我爸爸。”我說。
那混子角一愣,又回身把那刀疤頭擠上來看我說:“趙押司是你爹?好啊,到公安局去吧。”
另一個瘦瘦的混子說:“哎喲,走了走了,打牌了。”
那司機還在猶豫中,我拿出一張5元給他,要拿他那張10元。司機把手縮回去,把車發動,紫鵑還在車下。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
小靈通撥給我爸。
“喂……”
司機把那張5元接到,給了我一張10元,然後說:“車子調個頭。”
回到新家後心情依然不爽。用不了幾年我爸就要退休,到那時我還能借著他的地位權力來解決這些不公平嗎?這是件小事情,如果大一點的不公,我爸也無能為力。爸爸向我說過多少次,這個世界是權力的世界、地位的世界、金錢的世界,沒有這些的人就一定會受欺負。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我還有多少時間來改變這一切呢?
如果我有這些,不說如何享受生活,至少命運的不公不會壓迫我,愛情也好、生活也好、事業也好,都需要這些東西撐著。
如果我的這次戀愛因此結束,就隻會讓我更加堅定地現實起來。
我和紫鵑不是因為感情不合,不是因為性格相抵觸,不是因為生活習慣無法調和而分開,而是是因為金錢、權力、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