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去接玨兒,我到IP給紫鵑打電話,不敢用小靈通了,否則話費不知道會超成什麼樣。紫鵑說她這個月底回來。
我說:“你等到月底又會編出個什麼理由告訴我下個月再回來吧?”
紫鵑嘿嘿笑說:“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無奈一笑,可能已經疲憊或者習慣了,拿她沒辦法,一切順其自然,想她就給她打個電話,盡量不要再想她了。
紫鵑又說:“我下個月發了工資就回來,回來就給你買張床。一定要結實一點的床。”
我們都笑了起來,我的笑中還是帶著點無奈。
晚上高陽和玨兒在隔壁聊天,我在自己屋內玩電腦。高陽對玨兒的事也很猶豫,玨兒每次接電話都不讓高陽出聲,玨兒接的電話可能是她以前男朋友的,而且有兩個不同的號碼。我總是開高陽的玩笑,說他和石買是一路貨色。
高陽卻一臉正色說:“說真的,如果我真的得到了,反而會受傷。誰都會有過去,可我不能容忍我將來的女人心裏還有別的男人。”
我總結了一下男人的感受:我們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有過去,卻不能容忍她心裏有過去。更何況玨兒還一直和過去保持著聯係,這也是高陽猶豫不決的原因。
高陽說:“從你和紫鵑的事情我更加看清了你,你對她算是有情有義了,跟你這樣的人作朋友,我覺得很舒服。”我覺得高陽和我也是類似的人,既然玨兒心中還有別人,高陽就不願也不敢傾注感情,更不會碰玨兒了,我們不是石買那種人。
今天一早去公園看書,必須盡快把這些日子拉下的進度補上,還指望著明年初考公務員呢。
看差不多後到爸爸辦公室幫忙弄電腦,他提出要去我的房子那看看,自從我搬出來後他一直說要來看看,可就是沒時間,我住的地方和他辦公室就隔了兩三百米遠,隻不過不是他的必經之路。
爸爸到屋子裏看了看覺得還不錯,還說:要是你和紫鵑過日子應該還可以的。
我和玨兒之間的過道改成了廚房,爸爸站在廚房抬頭一看,說:“這是誰的衣服?”
“嗯……”
“是紫鵑的吧?”
“是啊,她走了以後我一直沒收。”
爸爸一摸,說:“怎麼還是濕的?”他望著我。
“放在衣櫥裏太久了,我拿出來洗了一下。”
爸爸說:“哦,廚房裏怎麼曬衣服呢,來,拿出去曬。”玨兒已經失竊了兩次,所以不敢把衣服拿出去。
我說:“叉子在那間房。”
“把房子打開呀。”
“鑰匙放家裏了。我回頭再曬吧。”
爸爸是軍人出身,他到隔壁阿姨家借了個叉子讓我把衣服拿了下來,我沒敢把玨兒的胸罩和內褲拿下來,否則爸爸會懷疑,怎麼還把胸罩內褲也給拿出來洗呢?
等爸爸走後,我給高陽打了個電話,高陽笑著說:“要是你爸下次再去看到衣服怎麼辦?”
“沒事,我就說被蟑螂爬了,要是再去,我就說被老鼠咬了,要是再去不巧玨兒又把衣服晾在廚房,我就說我太想紫鵑,抱著她的褲子哭,結果鼻涕把褲子弄髒了,就又洗了一遍,要是爸爸再去,他就會習慣了。”
高陽笑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