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紫鵑的日子過得“叮叮當當”,一會吵一會和,一會打一會纏,像是個夫妻樣兒,但我覺得自己應該抽出時間思考。
和高陽聊天,高陽的處境和我的差不多。玨兒的脾氣很大,總是折磨高陽,不讓他睡覺,和陌生電話聯係不許高陽在場,還總是半開玩笑打高陽的臉。
高陽總結說:“有那麼幾天我站著都想睡,整個人屬於極度缺乏睡眠的亞健康狀態。”
我說:“都差不多。我想了個辦法,趁著她想睡的時候折磨她,這樣她第二天就沒什麼精神折磨我了。”
我們兩一人一句回憶起來。
高陽說:“唉,要不是她幾次遭竊,又和她一屋的人不合,就不會想到要搬出來。”
我說:“要不是紫鵑那陣子去了深圳,她就住不到我這來。”
高陽說:“要不是在你那裏洗澡不方便,剛巧我爸媽又回老家,她就不會來我這洗澡。”
我說:“要不是在你家洗澡洗晚了,就不會在你家住。而且一住就上癮了。”
高陽說:“要不是她住在我家,我就不會忍她那醜脾氣,可是她待在我家裏,她就是發再大的無名火我也得忍了。而且她現在沒搬出去,我就不能提出分手。回頭一說分手之後,她還要來揀東西,還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你說我這是多麼大的奢望啊。”
我們直搖頭說:“都怪我們當時太衝動了。”
高陽說:“如果我和玨兒分了,我決不會再作這樣的傻事,把人給召到家裏來。你還好,要是有矛盾你還可以回父母家。我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
我說:“我好什麼呀,第一次我氣得回父母家,第二次我又回去後她就跟過來找我,要我回小家睡,不回去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高陽附和說:“女人哪,就是麻煩。”
我說:“真不明白她們為什麼不讓男人睡覺。”
……
“人之初,性……本善。”紫鵑死活就是不去上補習課,念起三字經的同時撩撥著自己日漸發胖的腰身。
“性……相近,習相遠。”她想色誘我,讓我放她一碼不去上課。
“苟不教,豬不鬧。”她又笑著說。
“什麼?”我瞪著她問。
“狗不叫,豬不鬧。教之道,貴以傳。哎呀,你就不要讓我上課了。人家好想陪你哦。好想……好想……”她又唱起情深深雨朦朦的調子。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我糾正她的錯誤。
“我呸,你又不是我爹。”紫鵑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