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通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還是不怎麼好受!他是為了她著想沒錯,可他想過自己能不能接受呢!以這樣的方式,她多痛苦他不知道嗎?難道他就真的這麼不信任她,非要把她推開自己麵對嗎?那自己對他就不會擔心了嗎?
胡思亂想著,胡蔓又沉沉睡去,隻是這回卻睡的安穩多了。
武戰心裏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又對蔓蔓的擔心和心疼,又愧疚,還有對傷害她的人的憤怒。
一回蘇府,就去找了蘇離九,蘇離九正擦拭著自己的劍:“回來了?聽說胡蔓病了,怎麼樣了?”
“喝了藥,好些了。”武戰顧不得繞彎子:“蘇公子,昨天有人闖入蔓香居,還差點傷了蔓蔓,能不能查到這個人是誰?目的是什麼?”
“哦?”蘇離九抬頭:“說的具體些。”
武戰將自己從胡朗月那裏問到的說了說:“一個穿著深藍色勁裝的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模樣很普通,他說是忽然闖進酒樓的,一開始沒傷人,將他綁了起來,自己給自己處理了傷口打算走的時候,碰到了下樓來的蔓蔓,然後才動了手,還被大款咬了一口,隻是最後收手也莫名其妙。”
“深藍色勁裝?”蘇離九一皺眉:“這麼巧?”
武戰聽出端倪,忙問:“蘇公子難不成知道這個人?”
蘇離九將劍放下:“昨天…昨天劫持大理寺一位官員的幾個此刻,好像就是這種裝扮!”
“這麼說,他真不是衝著蔓蔓他們去的?隻是碰巧受傷逃到那裏?”
蘇離九點了點頭:“胡蔓來這裏不久,又沒有結什麼仇怨,不至於有人去害她。”
武戰放了心:“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有個身體不好的胡朗月,那麼大個酒樓,實在不安全,我想跟蘇公子借幾個人。”
蘇離九手下護衛倒多的是,他現在與胡蔓交情也算不錯,自然不會這麼吝嗇:“回頭我給她安排吧!”
武戰謝了蘇離九,這才好奇道:“那些人劫持大理寺官員做什麼?”
“去大牢!”蘇離九起身負手站在窗前:“他們要挾那位大人帶他們去大牢,必定不是要劫走什麼人,就是要殺什麼人!可惜打鬥中他們的人死完了,就跑了一個,什麼都沒問出來。”
“能有這麼大手筆的,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恐怕是大理寺關了什麼身份特殊的人?”
蘇離九一搖頭:“最近沒什麼特別的犯人。”
這些事與武戰本身關係也不大,他隻是在意差點傷了蔓蔓的那個人,不再多問:“等蔓蔓醒了,我也就不方便再去了,還要勞煩蘇公子…多關照一下蔓蔓。”
蘇離九無奈一搖頭:“你這又是何必!我那妹子可氣的夠嗆,說你一聽她病了,就整個人沒了理智一樣要回去,想必她大病一場,也跟你關係不小,互相折磨,有意思麼?”
武戰斂下眸中的苦澀:“沒辦法中的辦法。”
蘇離九一揮手:“行了,去換身衣服,一會兒跟我去趟元府。”
武戰應了聲剛出蘇離九的房間,就見蘇嘉抱著雙臂靠著柱子看著他,武戰點了點頭,就要走過去。
“站住!”蘇嘉脆生生的:“你沒看見本小姐?”
“我還要換衣服,準備跟蘇公子出門。”
“哼!”蘇嘉現在想起來心氣都不服:“你剛才很硬氣啊!本小姐好心勸你,你還給我臉色看!”
武戰聲音沒有起伏:“蘇小姐誤會了,剛才隻有心裏急切,沒有怨罪蘇小姐的意思。”
蘇嘉直起身繞到他麵前,手一抬就要戳他的胸膛,武戰微一皺眉,腳步後撤半步,蘇嘉的手僵在半空,臉色也越發難看:“武戰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本小姐對你客氣點,你就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是不是?!”
武戰臉色絲毫不變:“不敢,蘇小姐想多了。”
“本小姐想多了?本小姐是太相信你了!你說好要跟她斷的!男人說話一言九鼎,要斷就斷的幹淨些!做什麼拖拖拉拉的?生個病而已,就把你嚇成那個樣子!虧我還真以為你下定決心跟她分道揚鑣了呢!”
武戰定定的看了蘇嘉一眼:“我確實是要跟她斷的,不過蘇小姐好像想錯了什麼?我不需要蘇小姐相信我什麼,我跟她分開,也跟蘇小姐沒關係。”
蘇嘉呆呆的看著他走遠,才氣的狠狠一跺腳:“武戰!你再得意!本小姐不相信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