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樓,看進出的客人還不少,武戰問了句:“店裏怎麼了?”明明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一般這個時候都沒什麼人了。
夥計指了指上麵:“可不得了,這麻將館剛開,好多來吃飯的被請到上麵玩兒,結果誰知好些人一玩兒就不走了,還有出去帶人又來的,倒是比咱們下麵的酒樓還熱鬧。”
原來如此,武戰沒上去看,直接去了後院,剛一開後門,就看院中樹下夜芷防備的看過來,待看清是武戰才鬆懈下來:“武公子!”
武戰點了點頭:“蔓蔓呢?”
“在房裏休息。”
“你也回房歇著吧!我陪著她的時候就不用那麼緊張了。”
夜芷點了點頭,起身回了房間,武戰輕輕推開門,果然見胡蔓睡得正香,也不吵他,到書架上翻找了下,果然有兵書,她睡著,他就靜靜的在一旁看書。
武戰從未接觸過軍隊打仗的事,所以兵書裏一些即使很淺顯的東西對他來說,也如最新鮮的甘露般,孜孜不倦的汲取。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胡蔓翻了個身,悠悠轉醒,一眼看見沙發上的武戰,揉揉眼睛:“你回來了?”
武戰這才從書中回過神,做好標記放回書架:“嗯。”
“軍中怎麼樣?”胡蔓起身疊好被子:“是不是特別威武啊?”
她倒是比自己都好奇,武戰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兒:“不止威武,還霸道呢!”
“怎麼說?”
武戰手放在肚子上:“一天都沒吃飯了,餓得慌。”
胡蔓一看天色:“這都幾點了?你不會讓大廚給你做點兒?”
“我回來的時候大廚都下工了。”他自然也不會特意叫醒胡蔓做飯。
胡蔓白他一眼:“等著。”
燉了個紅燒肉,拌了個清爽的海帶絲,又做了兩碗肉絲麵:“聽說軍隊的夥食很差,是不是以後你就得在那裏吃飯了?”
武戰吃了口麵條:“是不太好,不過我什麼時候挑過食?”
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自然是吃苦耐勞的,胡蔓手托著腮:“說說,這裏的軍隊是什麼樣的?”
“沒什麼特別,吃了吃喝拉撒,就是練兵、”
“那你以後也需要跟著一起練?”
武戰想了下:“應該不用,畢竟我貼身跟著世子爺做事,而且,還被封了一個先鋒參領的職位。”
“參領?那是什麼官?厲不厲害?”
“六品。”具體到底是管什麼的,武戰也還不清楚。
“厲害了。”胡蔓豎起大拇指,眼睛笑的彎彎的:“以後我也有個軍官夫君了!”
聽她嘴裏說出夫君兩個字,武戰心裏一蕩,斜睨她一眼:“還想不想讓我好好吃飯了?”
胡蔓以為打擾到他了,忙擺手:“好,我不問了,你快吃。”說罷起身去了酒樓,夜芷稱職的跟在身後。
每天這個時間酒樓很冷清,今天卻不同,胡蔓上了三樓,一個雅間一個夥計,負責端茶倒水,楊家兩兄弟倒是還不用到處跑,因為目前也隻有低中兩個房間有人,沒有什麼太尊貴的人來玩兒。
“老板娘。”楊利看見門口的胡蔓抬步出來。
“如何?”
楊利喜笑顏開:“比想象中還好得多,隻要是學會的,都玩兒的起勁兒著呢!贏得人開心,輸的人更是不肯走,好多人一天都沒離開。”
哪知胡蔓卻皺了皺眉:“輸的多嗎?”
楊利想了想:“最多的大概就是角落裏那位大姐了,輸了大概二兩銀子,看她穿著打扮也不富裕,輸了後來我這裏借走二兩,我給她記賬了。”
胡蔓倒把這個問題忘了,神色嚴肅道:“以後不準借給任何人錢!”
“為什麼?”楊利不明白,這掙的不就是場子錢和利嗎?
胡蔓抿抿嘴,走到楊利說的大姐麵前,看了看她麵前,大約還有一兩多銀子,這麼下去,估計還得輸完:“這位大姐。”
那女人玩兒的起勁兒,頭也不抬:“做什麼?”
楊利忙道:“這可是我們老板娘,有話對您說呢!”
胡蔓幹脆高聲道:“大家都停一停,我有話說。”
正玩兒著的人們都轉頭看過來,這裏基本都是酒樓的客人,自然認得胡蔓,還打招呼呢:“老板娘,你怎麼想出這花樣的啊?還真是有趣兒。”
胡蔓笑了笑:“大家既然喜歡,都捧場來玩兒,胡蔓十分感謝,不過我這裏也有我這裏的規矩,跟大家說一下,我們這裏隻是個湊熱鬧,逗悶子的地方,大家無事拿幾個小錢消遣消遣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