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先去了元府,跟他說了說情況,元府的老管家當即給她派了位賬房和能力不錯的手下,胡蔓也沒時間跟他們交代太多,隻讓他們去酒樓,酒樓有人會安排他們。
“我去找蘇嘉,你趁這個時候去趟麻將館吧!”胡蔓拍拍夜芷的手:“好好跟人家談談。”
夜芷一向很膽大,可不知怎麼,一路慢慢吞吞的挪到麻將館,思緒也沒平靜下來過,之前還好,一被捅破,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趙淵。
不過她顯然是白白忐忑一路了,因為去了一問,夥計說今天老板不在,夜芷應了一聲,也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失落:“那麻煩你轉告趙公子一聲,就說小姐家裏有點事,我們要回去一段時間,來跟他道個別。”
“哎好咧,夜芷姑娘放心吧!”
夜芷笑了笑就去蘇府找胡蔓去了,蘇府的人自然對夜芷再熟悉不過了,進了院子估摸著小姐正在和蘇嘉說話,就在院子裏等著。
兩個護衛看著夜芷一身藍裙,頭上還插著玉簪,帶著耳墜,稀奇道:“這一段時間不見,都變得快不認識了啊?”
夜芷扯了扯唇:“有什麼不認識的?不還是這張臉嗎?”
“那可不一樣。”另一個上下打量一番:“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看你生人勿進似得,看來你跟新主子混的很不錯啊!”
夜芷不想理這兩人,共事許多年了,彼此什麼性格還是了解的,因為自己是女人,他們什麼時候把她放在眼裏過?哪怕做著一樣的事,領著一樣的工錢,自己做的並不比他們差,可在他們眼裏,也是因為自己是女人,就占了便宜,得到了少爺的照拂。
“哎?怎麼還不理人了?”一個護衛上前請推了她一下:“聽大家說,你那新主子,也不過就是個身份卑微,不知廉恥的女人嘛!有什麼可傲的啊?”
“你說什麼?!”夜芷本不想理他,可聽見他這麼說胡蔓,火氣一下升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了?怎麼?不是呀?這可是大小姐親口說的呢!拋頭露麵的招攬客人不說,還沒成親就跟男人住一起呢!哎?是不是就是前段時間待在蘇府那個男人呀?”
“嘭!”夜芷二話不說,抬腿就踹在說話護衛的肚子上:“你再說小姐一句試試?!我撕爛你的嘴!”
“你敢打老子?!”那護衛眼睛一下瞪大:“你個臭娘們兒!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以前有少爺護著你,現在混成這德行還敢跟老子擺譜!”
護衛說著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上前就跟夜芷纏鬥在一起,夜芷也絲毫不客氣,拳腳專往他臉上招呼。
“你倆住手!”另個護衛沒想到這一言不合居然就打起來了,這可是在府裏呢!膽兒也太肥了?
果然聲音很快驚動了屋子裏的人,蘇嘉推門出來,待看清兩個人,嬌喝一聲:“都住手!”
兩人立刻抽身而退,胡蔓也跟著出來,就見蘇嘉嘴角都出血了,褲子上還有腳印,忙走過去:“怎麼了這是?為什麼事還要動手?”
夜芷咬著牙不說話,就是狠狠的瞪著那護衛,蘇嘉一瞥另一個也沒好到哪兒去的護衛:“你說!”
護衛一臉不爽的瞅著夜芷:“大小姐,她這是剛離了府就忘了本家啊!以前對大小姐和少爺也沒見這麼維護的!”
胡蔓立刻聽出了重點:“維護?維護我嗎?那是你說我什麼話,惹惱了她吧?”胡蔓踱步到那個護衛麵前。
護衛見了胡蔓,反而有些說不出話了,畢竟那些話確實不好聽,背後說說還行,他也沒想到夜芷會為一個跟了幾天的主子這麼較真兒。
“到底說什麼了?”胡蔓擰眉。
“小姐,你別問了。”夜芷過來拉住胡蔓:“反正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那些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不堪入耳,夜芷輕聲道:“小姐要是與大小姐說完,咱們就走吧!”
胡蔓將夜芷的手撥開,回頭去看蘇嘉:“你不管管?”
蘇嘉走下台階,到護衛跟前站定:“說說吧!怎麼回事?別墨跡!”
那護衛一看小姐這表情,就知道認真了,有些慫的縮了縮肩膀:“就是,就是話趕話,說了這位姑娘幾句不好聽的。”
胡蔓挑眉:“什麼不好聽的?”
“就是拋頭露麵什麼的……”護衛低著頭,不知為何,對上胡蔓晶亮的眼睛,之前那些不堪的話,就怎麼也無法順暢的說出口了。
“就這樣?”胡蔓看他心虛的眼神也知道沒這麼簡單,看向另一個護衛:“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