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育愣住:“你,你叫我?”
胡蔓抹了把淚,她不是個矯情的人,邊給趙峰育的傷口消毒邊道:“我每天會來換藥送飯,在蘇大人這裏爹不用擔心,您配合蘇大人就好,我們也會全力查出真相,讓您出來的。”
趙峰育隻顧著激動,連聲道好,有些傷她不太方便,交給趙淵:“剛才我消毒上藥都看到了吧?按我的方法給爹其他傷口都處理一下,我去找蘇大人拿身幹淨衣服。”
趙淵點了點頭,邊處理邊問道:“二王爺真是因為武戰他們才陷害您的?”
“看起來是的。”趙峰育自嘲一笑:“不過就算如此,也說明他壓根兒沒將爹當過朋友,之前不過都是假象罷了,在他眼裏,我是隨時可以犧牲利用的棋子,可笑爹一輩子精明,卻沒看透這個人的本性!”
“看清楚也好。”趙淵歎口氣:“也怪我,前幾天蔓蔓來找我,還讓我提醒爹,我沒太當回事,結果還真著了他的道。”
“你呀……”趙峰育無奈:“你這方麵還真是差著蔓蔓遠,你說我以後怎麼放心把家業交給你?難道真的要我都傳給蔓蔓?”
趙淵頓了下:“爹,這個我真沒意見,我相信爹不會虧待我,蔓蔓也不會讓他這個不會做生意的哥哥窮的流落街頭吧?不止是兒子不喜歡,而且也怕接手了,卻是害了趙家,咱們趙家的對頭可不少,憑兒子,您覺得能鬥過誰啊?”
“你也就這點好,為人寬厚,有自知之明,要是能參加科考就好了,爹也不用為你的以後發愁。”
趙淵將繃帶剪斷:“爹,您就別為我操心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您的安全和清白。”
胡蔓去找蘇離九要了套衣服,蘇則看著胡蔓走了才問:”到底怎麼回事?二王爺怎麼忽然走了?怎麼肯把人交出來的?”
“武戰去找了單公公幫忙,欽天監去親自找了皇上,說夜觀星象,最近長陵不太平,賑災之事宜早不宜遲,不然恐怕再生變故,皇上最是相信這個,當然下旨讓他即刻啟程,趙峰育就交給咱們大理寺審理了。”
“原來如此!武戰居然還有此人脈啊?那單千海可是個老頑固,輕易不幫忙,更不會站隊的,這現在的形勢,明顯二王爺就是跟武戰杠上了。”
“當然沒那麼簡單。”蘇離九向來表麵嘻嘻哈哈,但心思可是剔透的很:“不止是單千海,您不覺得最近皇上對他也格外照顧寬容?”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大臣也在議論皇上很是寵信武戰,難不成,其中有什麼內情?”蘇則的兒女跟武家走的近,但他平時可沒太多往來,很多事並不是太了解。
“這兒子可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我多想了,但也很可能是真有什麼……不過武戰不說,肯定也有他的道理,就比如他之前找三王爺報仇的事。”蘇離九起身:“反正他跟咱們是朋友就行了,他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爹您先忙吧!兒子也過去看看。”
等趙淵替趙峰育都張羅好了,胡蔓和蘇離九才進去,蘇離九還讓人帶了吃的喝的,趙峰育吃了飯喝了藥,精神才好些。
“爹,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是如何做的手腳?”胡蔓問道。
趙峰育趴在榻上:“這筆錢確實是我籌備的,一共超過三百家捐款,數額有大有小,當時這些人來捐款的時候,都有記賬,銀子也絕對反複核對過,不可能出錯啊!”
“銀子進了趙府後,再交到二王爺手中,沒有再經過其他人之手,也難怪嫌疑大了,二王爺也一定提前就知道,才當麵清點,揭穿讓你不能辯駁。”
“那就是確實在我趙府出的問題?”趙峰育閉眼使勁回想:“銀票居多,銀子隻有二十箱左右,到了趙府就一直在倉庫鎖著,鑰匙隻有我拿著一把,夜芷拿了一把……連管家都沒有!”
“難道就是在趙府的這幾日出了問題?趙府有內奸?”趙淵擰眉:“可盡早我跟爹一起去的時候,沒發現什麼可疑痕跡啊,鎖也很正常。”
趙峰育左右看看:“夜芷呢?”
“她說去拿些東西,應該到了,我去迎她進來。”趙淵起身出去了。
胡蔓搖頭:“爹,您不會懷疑夜芷吧?”
“不是我想懷疑她,她作為趙府的少奶奶,隻有兩人有鑰匙,問問是必要的。”
沒多久夜芷跟著趙淵進來,夜芷拿著一個包袱,過來問候趙峰育有沒有事後,才打開:“爹,這是咱們倉庫的鎖和鑰匙,我想了想,問題可能出在趙府,我又是唯一除了爹以外拿著鑰匙的人,我先把東西交回來,等爹查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