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沒工夫跟他客套,拉他到一邊小聲道:“長話短說,我在宮中沒有人可用,也不能隨意進出宮,希望單公公現在就派個有身手的,可信的人來。”
“要做什麼?”
“如果漣妃院中有人出宮,請讓人務必跟上去,不要驚動,看看他去哪兒,見什麼人便好!”胡蔓急切道:“現在就派人過去,晚了怕來不及!”
武戰是他的主子,那胡蔓自然是他的主母了,單千海沒什麼猶豫,即刻就去安排了。
胡蔓這才又與徐嫣去求見皇上,皇上以為她是剛進宮來跟自己見禮呢,結果胡蔓一進去撲通就跪下:“民女求皇上做主!”
皇上詫異抬頭:“什麼事?”
胡蔓想起大款的樣子就心疼,委屈的樣子也自然而然:“民女本是去給漣妃娘娘請安,哪知在那裏見到了民女養大的白狼,被虐待了好幾天,已經十分虛弱,民女不求其他,隻希望皇上能下旨將它還給民女!”
“嗯?那狼怎麼會是你的?”
“是民女從青唐縣就養著帶來長陵的,後來給了位南疆好友,不知怎麼會到了漣妃娘娘手中,若皇上不信,有很多人都見過,可以作證!”胡蔓悄悄握緊手,新仇加上舊恨,看來他們必然是跟這母子倆不死不休了!
皇上歎口氣:“先去看看吧!”
於是皇上又帶胡蔓到了後宮漣妃住處,漣妃出來接駕看了看胡蔓,率先開口道:“皇上,這狼是別人送的,來曆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人就是個生意人,來長陵進貨後就走了。”
胡蔓追問道:“那也有姓甚名誰,住在何處吧?娘娘不妨告知,民女沒什麼惡意,隻想問問他是如何抓到大款的,也免得大款現在的主人焦急。”
“你這麼激動,本妃更不能說了,他本是好意,本妃總不能出賣他吧?你要拿就拿走,想問誰送的卻是不行的。”漣妃又轉向皇上柔聲道:“皇上,您也要為難臣妾嗎?反正不過一頭狼而已,還給她還不行嗎?又沒有大事。”
“嗯,各退一步,漣妃把這白狼給你,你也就別追究了。”皇上揉揉眉心:“看了半天的折子,腦袋有點疼,就在你這兒歇歇吧!”
皇上都這麼說了,胡蔓也不好再追根究底,畢竟她最關心的是那人是怎麼從南疆皇宮把大款弄出來的,卻又不能挑明問,隻能暫時先關注大款,讓人把籠子抬回她住的院子。
胡蔓將自己醫藥箱拿出來就要開籠子,把徐嫣嚇得臉煞白:“你,還是不要了吧,它不會跑出來咬人嗎?”
“沒事,它從小跟人一起長大,除非主人指揮,不然不會咬人,從來也沒拴過,一直都是跟在人身邊的。”胡蔓將鎖打開:“不過你要是害怕就進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徐嫣忙進屋,將門關嚴實,但還是好奇的不行,將窗戶開一個很小的縫隙往外瞧,胡蔓打開門:“出來!”
大款搖搖晃晃的起來,慢慢走了出來,胡蔓摸摸它的腦袋,將一盆子肉放過來:“吃吧!”
大款這才埋頭吃了起來,它吃著,胡蔓就扒開它的毛找傷口,消了毒上了藥,細小的傷口太多,弄完後她自己也累了一身汗,直接坐在地上,大款也吃完了,精神了很多,靠著她趴了下來。
胡蔓歎氣:“暫時不能給你洗澡,還好傷口不深,過幾天就好了,你到底是怎麼來的呢?對了!朗月肯定急壞了,我得寫封信告訴他一聲!”胡蔓起身問徐嫣:“這院子有閑置的房子嗎?”
再關進籠子她不忍心,但宮裏人多,大家又害怕它,也隻能先將它鎖在房子裏了。
張羅完大款的事,胡蔓剛想進去寫信,忽然伺候的宮女進來通報:“側妃,有人讓奴婢把這個交給武夫人。”
是一個字條,胡蔓打開一看,隻寫了幾個字:魏子淇府邸。
她略一反應就明白了,是單公公送來的!這什麼意思?漣妃果然派人出宮了嗎?魏府有鬼?魏子淇難道跟大款被抓來也有關係?!
“那送信的還在嗎?”
宮女點點頭:“在門口等著回話。”
胡蔓收起字條:“那你讓他等等,再帶封信回去。”
胡蔓趕緊進屋寫了封信裝好,出去親近交給單公公的人:“把這個交給單公公,然後讓他送去給武戰。”
那太監應了聲,把信揣好就走了,武戰收到這封信已經是下午了,他正和武原說事,接到信見是胡蔓的筆跡。
“大嫂剛進宮就傳信出來?難道已經有了什麼發現?”武原問。
“嗯,還真有!”武戰將信拿給武原,武原接過一看,驚訝道:“大款?居然把大款抓回來送給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