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是找到了沒錯,不過也可能像盧老爺說的,不是她做的。”武戰冷靜道。
“不可能!她有鑰匙還有動機,除了她還會是誰?!”
武戰手撐著一邊的牆壁:“如果是她,那說明什麼?說明她跟二王爺勾結了!”
趙淵現在才想起這茬兒:“他們怎麼會搞在一起的?”
“很簡單,二王爺想要對付趙老爺,又不好下手,自然來找曾經跟趙府親近,現在又反目成仇的人了,於是她便被利用了,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供出二王爺來!若是能讓她說實話,咱們扳倒他就省事許多了。”
趙淵知道武戰查案有一手:“那你有辦法能讓她供出來?現在隻怕讓她自己承認都難了。”
武戰一扯唇:“盧佳腦子不傻,咱們隻怕說破天也不能讓她老實招供,但如果讓他們自己反目,互相咬,可能會有效果。”
武戰一壓鬥笠:“走吧。”
“你要回去了?”趙淵追上去。
“不,去大理寺!”武戰道:“趁著咱們抓她個措手不及,二王爺那邊的人應該還來不及什麼動作,盡早下手才好。”
盧佳一被捉回大理寺,蘇則就開堂審了,盧佳跪在堂下,卻倔強的一口否認:“民女不知,這東西不是民女的,更沒偷過什麼東西!”
蘇則看著案子上擺著兩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你之前是趙家少夫人,拿過這鑰匙,難不成不是你當時趁機配了一把?”
“當然沒有!”盧佳搖頭:“大人,我盧家雖說不是首富,沒有趙府有錢,但也沒缺錢到要去偷的地步!何況這麼久了,他們趙府丟過嗎?我為什麼早不偷晚不偷,偏偷賑災銀子去?”
“因為你的目的不是銀子,而是報複!你想借賑災的事栽贓趙老爺,整垮趙家!”蘇則翻著卷宗:“關於你之前跟趙府的恩怨,本官還特意了解了一番,你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大人的推測,沒有任何依仗和證據,若這麼說來,若鄰居兩家有個什麼口角摩擦的,一方家裏出了事,就斷定是鄰居報複嗎?”這盧佳冷靜下來還是很口齒伶俐的。
蘇則也不急:“看在你還年輕,犯下的過錯還有挽救餘地的份兒上,本官再勸你一句,若你現在老實交代了,本官還能為你寬大處理,要是非得本官自己找到了證據,那時候罪責可就嚴重了!”
“民女沒做的沒辦法承認,大人可以盡管查!”
蘇則擺擺手:“暫時收監。”
這邊剛推了堂,蘇則就往後麵房間裏去,蘇離九武戰和趙淵都在,蘇則進來三人都站起來:“怎麼樣爹?一點都不肯說嗎?”
蘇則喝口茶:“她就是斷定我們沒有其他證據,咬死了自己沒做,而且,光憑一把鑰匙,也確實很難定罪。”
“我們正在商量怎麼讓她老實交代。”武戰緩聲道:“她出生在商人家中,頭腦是有的,但說來說去,畢竟就是個女人,商場上的事她也許了解,但官場中的,未必知道多少,也不一定能禁得住這一下。”
“哦?已經有了對策?”
武戰點頭:“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猜到她是和二王爺聯手…這一點,可以利用,趁著右相那邊還沒動作,咱們要快,天一黑就動手!”
幾人都沒回家,晚飯隨意吃了一口,事情也早已安排好,隻等著暮色降臨。
大理寺雖是威嚴莊重的地方,但牢房這地方,確實很陰森,就算盧佳已經算女人中膽子大的,在單獨一個牢房裏,黑漆漆的隻有一盞油燈,也不禁心裏發毛,天色越黑,外麵就越靜,越是靜,好似越可怕。
桌上端來的飯菜她一口都沒吃,都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抱著雙膝坐在床板上,呆呆的一動不動,她沒想到趙峰育居然能想到自己頭上來,他居然猜到自己配了鑰匙。
可事情已經做了,後悔也沒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住審訊,到時候誰都拿自己沒轍!二王爺現在也不在長陵,除了自己,誰還能來救她呢?
“蹭蹭蹭!”忽然寂靜的夜裏傳來不一樣的聲音,盧佳立刻繃緊神經,睜大眼睛四處張望。
忽然牢門嘭的被打開,幾個黑衣蒙麵的挾持著牢頭走了進來,盧佳被嚇了一跳,張嘴就要喊,卻被黑衣人一句話震懾住:“喊出聲一句,現在就割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