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有幾天?”文軍問。
“一般來說是半個月,但是因為是老板的千金,所以給了一個月的假期。”繼朗替海戈回答。
繼朗是人事部的小組長,所以比較清楚假期的事情。
海戈抿了一口酒,說:“說真的,我無所謂放幾天假,但是詩浣想去渡蜜月,但她又不能坐太久的車,所以我們打算去附近一些漂亮的小山村玩。大城市去得太多沒有什麼新鮮感,最好是能去一些有古跡的地方。”
“那去漳州啊!我上回陪我老婆回老家,發現漳浦的那個抽象岩不錯啊!”文軍說。
“可以考慮看看。”海戈點點頭。
“去漳浦還不如去東山玩,去看看那塊傳說中‘天下第一’的風動石,順便吹吹海風。”繼朗也提議道。
“要吹海風在廈門這裏也可以啊!”開嵐說。
東山?海戈的心掠過一絲波動,腦子裏急速地閃過一個發黃的畫麵——那是一張年輕美麗的臉。啊,東山,那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地方,但是應該不會去那裏吧!
“要說到漳州玩啊,你們得問我!”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每個人都轉過頭,原來是永紅。
永紅永遠是笑眯眯的樣子,她穿著一件深蘭色的小禮服,玲瓏有至的身材搖曳著嫵媚的光彩,她的胸前別著一枚通透漂亮的水晶別針——那是海戈送給她的二十六歲生日禮物。
繼朗在他和海戈之間騰出了位置,加了一張椅子。
永紅款款落座。
她的手如藤蔓一般攀上了海戈的手臂——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她和海戈的關係,那麼不用再那麼辛苦地隱瞞什麼了。
海戈對於永紅的舉動反倒是有點顧忌,他四處地張望了一下,生怕讓熟人看見。
“放心吧,我檢查了很多次,沒有‘危險人物’。”永紅的口氣酸酸的。
繼朗他們一聽,都吃吃地笑著。
海戈也尷尬地笑笑——他就是喜歡永紅的“川妹子”性子,愛看她吃味的樣子。
“永紅好象不是漳州人啊,怎麼知道漳州的玩處?”開嵐喜歡永紅,可是永紅對他永遠都是處在禮貌的位置,所以他總是揪著機會就和永紅講話。
“我去過好多次了,像什麼雲霄的將軍山、東山的關帝廟、虎嶼、象嶼、漳州的雲洞岩……都去過!”永紅斜著眼睛瞄了海戈一眼,問:“蜜月去哪兒過啊?”
“你可真是個行家啊!”海戈避開了話題,手溺愛地在永紅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永紅的皮膚細嫩得就像嬰兒的一樣,令人愛不釋手;她的眼睛因為眼睫毛長的緣故所以一上了眼影就特別的迷人,每次眨眼就好像在放電,一轉眼、一回眸都是那麼的風情萬種;她的嘴巴是天生的“笑嘴”,嘴角微微向上翹。在古代,這樣的嘴型可是被判為“紅塵笑”——就算是安靜著不做任何表情卻仍像是在微笑,是天生的紅塵女子。這倒也符合了永紅笑臉相迎的工作,隻是她現在自己做了老板,可以不再任意出賣自己的肉體。
永紅朝海戈嫵媚地一笑,頭靠在了海戈的肩膀上。
“哎喲,受不了你們這個樣子!”繼朗抗議道。
“關你什麼事!”永紅拍打了一下繼朗的手臂,轉而回頭在海戈的耳邊輕聲地問:“晚上要留下來嗎?”
海戈會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