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淩如泥鰍般滑從他腋下滑到背後,舒展七十二小擒拿手,把湯姆森反手剪住,湯姆森盡管是練過拳腳功夫的人,但是在幻淩的擒拿下卻動搖不得。

幻淩用來把他的手臂一扭,以挑釁的口氣洋洋得意的說:“想碰我?嘿嘿,練多幾年吧?”

湯姆森被她反手用力絞住,盡管有點痛,但是卻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興奮。

這麼多年,和他交往的女人一直對他投懷送抱,所以,表現得像個波斯貓那樣溫順,而眼前這淩兒卻如一隻小獅子般,野氣十足,彪悍難馴。

對於愛好征服的雄性動物來說,越是彪悍難馴的雌性,他就越有興趣。何況,幻淩這百變魔女,實在是吊足胃口了,令人恨不得一口氣吃了她。

看到湯姆森臉上泛出的興奮之光,幻淩知道他肯定有SM情結,於是冷笑了一聲,一手扭住他的雙手,一手從腰間抽出那條金色的皮帶,然後在湯姆森麵前如靈蛇般抖動了幾下。

呃噢!

湯姆森看見此情景,更加興奮了,忍不住啞著聲說:“come、on,baby……”

幻淩嗤笑了幾聲,然後收回皮帶,放開他的手,俯身附在他耳朵低低說:“可惜,我對你沒興趣玩這些。”

吹氣如蘭,輕輕拂過湯姆森的耳際,使他一陣燥熱,但一聽到這話,又如被冰水潑過一樣——透心涼。

他一把抓住幻淩的手,不甘地問:“那你說,怎樣才能令你對我感興趣?”

“嗬嗬。”幻淩笑了笑,不說話,拿起身邊的手提袋,低聲的說:“拜拜。”然後如夜的精靈般,飄然消失在酒吧門口,隻留下一臉悵然的湯姆森和淡淡的百合香氣。

失敗!

徹底的失敗!

湯姆森趴在吧台上,低低哀嚎了幾聲。

這時,有一個穿著低胸裝,擦著濃厚的脂粉,塗著刺鼻的香水的金發美女擠在他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俯身作一個性感的姿勢,露出雪白清晰可見的乳^溝,媚聲說:“帥哥,能不能請我喝一杯酒?”

如果是在平時,湯姆森看見如此一個長著明星臉譜,有著火辣身材的美女,一定會毫不猶疑地和她搭訕,然後帶她去開房,度過一個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夜晚。

但是,此刻,他一點興趣的都沒有。

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俗氣得可惡,甚至令人作嘔,剛才被幻淩撩撥得硬了起來的身體某部分也都無力地軟了下來。

於是,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冷眼斜睨了一下她那呼之欲出的乳峰,說:“滾!”

那女人本來正在媚笑著的臉立刻陰了下來,扭著碩大的屁股氣呼呼地走開了。

接著,還不斷有女人上來搭訕,企圖得到湯姆森的青睞,但結果都隻有一個,就是隻聽到一個不耐煩的字“滾!”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湯姆森終於深深懂得這句中國詩句的意思了。他的媽媽是個中國女人,所以,自小也就接受過漢語教育,對於中國的詩詞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以前,他讀到這句詩的時候,曾經問過媽媽是什麼意思。

他媽媽耐心解釋給他聽:“經曆過無比深廣的滄海的人,別處的水再難以吸引他;除了雲蒸霞蔚的巫山之雲,別處的雲都黯然失色。若碰到一個令自己心動的人,其他人都再也看不上眼了。”

當時,他就有疑問,每個女人各有特色,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對其他人失去興趣呢?那簡直是太假了。

現在想來,還真是有道理!

當某個女人出現在自己視線範圍裏,原來其他一切花花草草真的都變得黯然失色,自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難道自己對那個叫淩兒的東方美女產生了某種情愫?

而這種情愫就是自己一直鄙視的所謂愛情?

想到這,湯姆森甚至隱隱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產生愛情,害怕自己無法捕捉住那個叫淩兒的女人。

幻淩回到住處,卸下她這身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魔女裝扮,撥通了澈的電話。

“澈,你在哪裏?任務完成了嗎?”

“呃,已經完成了。你呢?”

“嗬嗬,才開始呢,這個任務難度很大,而且關乎重大,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幻淩說,想起自己剛才極盡所能去勾引一個男人,盡管那是任務所需,但畢竟對澈有點愧疚。

她知道,澈自小眼裏就隻有她一個,當然,她也一樣,他們彼此的情感世界都很單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