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像石膏般站住不動,隻是望著對方,呼吸微微粗重,心髒在加速跳動。
叮叮咚咚看見兩人這樣,鬼靈精的腦袋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互相扮鬼臉,打眼色,但識相地不出聲破壞眼前的靜默的情景。
最後還是叮叮聰明,他拉著妹妹的手,做了個閃走的手勢。
咚咚領悟,兩個人悄悄的走開,偌大的大廳,就隻剩下澈和兮兮在對望著。
良久,澈開口:“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兮兮點點頭,眼眸蒙上晶瑩的淚光。
澈,她日夜思念牽掛的澈,此時就在眼前,他還是那麼的帥,但是,為什麼憔悴了那麼多?眼神帶著淡淡的憂傷?
澈緩緩走上前,張開手臂,把她抱入懷裏。
在他那寬厚的懷裏,兮兮仿佛一下子找到支撐世界的支點,無比的踏實。
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那令人魂牽夢縈的熟悉氣息,閉上眼睛,暗暗祈禱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澈一手緊摟著她的腰際,一手撫摸著她那被風沙侵蝕而微微有點幹燥的頭發,心髒在強烈跳動著。
“澈……”兮兮輕輕地叫著他的名字。
澈雙手把她的臉捧了起來,深情地望著她,仿佛要把她看進骨髓裏般。
兮兮忍不住抿了抿那略微有點幹燥的唇,咽了一口口水,感覺有點口幹舌燥。
澈的頭俯低,她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場渴望已久的親吻。
澈的吻先是輕若羽毛,然後如狂風驟雨般霸道地撬開她的齒,熱情地和她的舌交纏,吸噬著她的甘甜和芳香。
兮兮滿足地發出低低的輕吟聲,雙手如藤般攀上他的脖子,緊緊的貼近他,恨不得想把自己的身子鑲陷進他身子裏麵。
澈也一樣!
仿佛怎樣都吻不夠,仿佛怎樣都不滿足,下腹暖暖的產生了強烈的衝動,他一邊吻著兮兮,一邊抱起她,移步走向自己的房間,然後踢開房門,關上。
那清冷的房間重新充斥著曖昧醉人的氣息。
澈把兮兮放在床上,喘著粗氣說:“你這個小妖精,想死我了。”
兮兮幸福地閉著眼,愜意地享受來自自己最愛的人的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愛-撫和熱吻,就如久旱的田,等候甘露的降臨。
還是那句話: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嗬嗬!
咚咚無聊地抱著芭比娃娃,對在一邊玩槍的叮叮說:“哥哥,媽咪回來了,我覺得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
“什麼複雜?”叮叮頭也不抬,在拆那把德明夜不久前帶給他的最新式手槍。
“媽咪回來了,看到爸爸每天到醫院去照顧幻淩媽媽,你說她會不高興嗎?”咚咚偏著小腦袋,托著腮幫子問。
“不知道。”叮叮說。
“在幻淩媽媽麵前,媽咪和爸爸是不是不能在一起?”咚咚又問。
“我說咚咚,你怎麼問題多多?你沒看見我在忙嗎?大人的事情,大人會處理好呢。”叮叮不耐煩地說。
“萬一處理不好呢?你都知道我們媽咪那豬腦的。”咚咚擔憂地說。
“唉,你這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問題了。”叮叮放下槍,歎了一口氣,臉上也出現和他那稚氣的臉不相稱的擔憂。
“就是嘛,幻淩媽媽這樣,我們連爸爸都不能叫,會不會到時候連爸爸都沒有了呀?”咚咚皺著眉,嘟著嘴不開心地說。
“完全有這個可能。我們爸爸媽咪是不可能會傷害幻淩媽媽的,現在,我們所希望的就是幻淩媽媽能快點好起來,那麼,問題就容易解決了。”叮叮若有所思的說。
“嗯,那我們到醫院去要盡量逗幻淩媽媽開心,醫生說,她一開心,病就會好得快。”咚咚點頭說。
“是的,我們隻好為爸爸媽咪努力這個了,其他的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叮叮說。
“哥哥,我們一定要努力,爸爸,媽咪,我們四個才能好好的在一起。”咚咚目光堅定的說。
“嗯。”
唉,這兩個懂事的孩子!
“兮兮,我有一件事情要對你說。”澈輕輕撫摸著枕在自己手臂上的頭,緩緩的說。
“什麼事?”兮兮用修長的手指在他那健碩的胸肌劃個圈,漫不經心地問。
“嗯,是關於淩的,你得有心理準備。”
“幻淩?幻淩怎麼啦?”兮兮聽了,立刻彈坐了起來,驚訝地問。
“嗯,淩她……”澈有點痛苦地皺了皺眉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說:“淩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