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霍海旁邊的小女警,雖然也恨霍海打傷了李敏豪,她恨得牙癢癢,但看到這麼多記者圍住霍海,她還是第一時間,為霍海阻擋記者,不過她一個人,又如何阻擋得住這麼多的記者詢問。
霍海深吸一口氣,看了看一旁幸災樂禍的蔣震宇。
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袖手旁觀,讓自己帶著手銬,暴-露在閃光燈下的王隊。
他知道這是王隊在變相的讓他曝光,毀他名聲,以後別說混娛樂圈了,就是站在街頭,被人認出來,都會受到歧視冷眼。
“請問,你當時打傷李敏豪,是不是一時的暴力傾向?”
“請問,你從小是不是就有暴力傾向,才將李敏豪傷得這麼重。”
“請問,你當時動手時,有沒有想過,被打人的感受?”
聽著耳旁,一名名記者的詢問,霍海已經產生了怒火。
一開始是李敏豪羞辱他、羞辱華夏樂壇,他站出來贏得了比賽,李敏豪又輸不起,要打人,還罵東亞病夫,罵華夏武術是花架子、是健身操,他站出來,再一次打贏了比賽,可是李敏豪居然又從背後偷襲,他又是自衛反擊。
他有什麼錯,他沒有錯。
但此時,他被蔣震宇和王隊含蓄的幾句話,確已經定了就是他的過錯,就是他無理由施暴李敏豪的。
他感到一股從來沒有的憋屈,油然而生。
霍海有錄像,有視頻會證明他清白的,但他此時還是感到憋屈,他此時就想大聲的告訴大家,他是被冤枉的,他打人都是有原因的,但是此刻他知道一切辯解,都會被蔣震宇和王隊幾句話,就給反駁掉,此時他真正的感到了一股無力感。
他知道,就算他此時說再多,都不會有人相信他。
他們隻會相信警方,相信蔣震宇。
沒有人相信他!都說他是暴徒,是凶手。
此時,樊冰冰、王詩藍、梁世方,以及一眾影星也走了出來。
蒲美玲當時就嚷嚷上了,“你們這是做什麼呢?霍哥是冤枉的。”
周牛寶也喊上了,“你們不知道內情不要瞎報道。”
聽到兩人的喊聲,王隊示意一個民警過去阻止。
“你們嚷嚷什麼呢?在結論沒有定下來之前,不要瞎說話。”這名民警,氣哄哄的對蒲美玲兩人訓斥。
霍海看著這一切,搖搖頭,說事實的人你不去詢問,而是阻攔其說話,滿口胡說的你們卻要鼓勵,還要當成證人取證。
霍海歎了一口氣,抬起雙腕,看了看拷著自己那,沉甸甸、亮閃閃的手銬。
麵對著,麵前不斷閃光並啪啪響的攝影器材。
他抬頭望向天空,那金黃圓月,醞釀了一下情緒,隨後輕聲吟道:
“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
“天地也隻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蹠顏淵。”
一名記者,驚呼,“是詩詞!”
“這嫌疑犯霍海在作詩。”
“快記下來,快記下來。”
霍海兩句詩詞亂糟糟的現場,突然詭異般的寂靜了下來,都想聽一聽,從出來一直沒有吭聲的霍海,想說什麼?
霍海搖搖頭,看向蔣震宇和王隊,聲音大了一些。
“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舟。”
霍海猛然一指腳下的土地,聲音提高,帶著蒼涼悲壯。
“地也,你不分好歹難為地;”
他又一指夜空。
“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最後霍海,哀歎一聲。
“哎,隻落得兩淚漣漣。”
詩詞念完。
霍海詩詞完結,但他那高昂中帶著淒涼與憤怒的呐喊,卻久久的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現場眾人,瞬間仿佛來到了,一個雪花漫天的世界,在哪裏他們看到一個孤獨身影,在仰天呐喊,在憤怒的咆哮天地。
鴉雀無聲。
樊冰冰;“···”
王詩藍;“···”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