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看著眼前包圍著自己的禁軍,還有那雙手抱胸,倚在石獅邊的墨綠錦袍少年,他神采飛揚,似乎等著看場好戲,“喂,你是前些日子那陳國老頭送來的貢品吧?”
貢品?這麼直白的稱呼她,要麼是年幼無知,要麼是不拘小節。白錦翻了個白眼,心裏隻冒出二逼兩字。但好在這二逼長得還算耐看,擱在現代也算是個小正太。
“成王殿下,我叫白錦。”她提醒道。
少年想了想,費解道:“你居然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本王還以為你叫廢物呢?”
白錦皺了皺眉頭,少年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少年笑的彎了腰,腳下卻咕嚕嚕的滾來一個禁衛的腦袋。那腦袋血肉模糊,他猛然退後幾步,驚得臉色煞白,“你…你…”
那腦袋是他身邊的禁衛首領,不知何時被她斬了頭顱,她將頭顱拋來,就是無聲的提醒他。能悄然無聲的動他身邊的人,未必不能動他!
少年退後幾步,禁衛們趕緊將他層層護住。
“給本王殺了她。”少年有些驚恐。
“住手!”夜玄君從殿台走下來,眾人跪地行禮,少年也要行禮,卻見夜玄君抬手製止了他,緩緩道:“小洵,她的命是朕的,沒朕的允許,她不能死!”
白錦冷笑道:“暴君,你做夢!”
夜玄君又暴跳如雷了,他溫潤如玉的形象真被這女人徹底毀完了。他大怒道:“你給朕閉嘴,再多說一句話,朕待會親自拔光你的牙!”
白錦叉著腰看他,眼神冷漠不屑的瞟了過去。
成王夜洵簡直驚掉了下巴,這女人不僅殺了人,還對皇兄如此無禮,皇兄居然沒殺了她。若是常人,恐怕已經死過千百回了。
他記得那陳國小姐軟弱好欺,唯一讓他有印象的事,好像是迎親之日,那小姐翻身上馬,執了杆紅纓長槍要跟皇兄一決生死,然後,被皇兄一個回合挑下馬去了。
他記得,那小姐戰戰兢兢的,看人都不敢用正眼的。
何時,脫胎換骨,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覺得,這場戲有看頭。
夜玄君說:“你今夜若是贏過朕,朕便饒了你!”
白錦看著眼前的男子將頭發用明黃發帶束起,整理的幹淨利落。她也將幹脆將紗簾扯爛,撿塊小的把長發束成馬尾,長的裹住胸部當抹胸。粉裙也幹脆撕至膝蓋,露出白皙如玉的小腿。
她彎腰下腿,開始活動筋骨。
禁衛們熱血沸騰,簡直要流鼻血了。夜玄君朝著她咬牙切齒:“白…錦…,你簡直敗壞皇家顏麵,快把衣服給朕穿好!”
白錦冷眼看他,這個男人又在發什麼瘋?真是不可理喻,看他的俊臉變得漆黑,白錦幹脆背對著他熱身。
白錦身材玲瓏有致,再配合大尺度的熱身,簡直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夜玄君沉著臉命令:“都給朕轉過身去,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動。”
禁衛們集體怨念的轉身。
夜洵小心的問:“皇兄,我應該能看吧?”
夜玄君冷睨他一眼,他識趣的轉過身去,心中卻如貓爪般癢,這個女人真是太有趣了,還真想知道在十國三大霸主之一的鐵血政帝手下,她是怎麼尋求活路的!
白錦做好熱身,朝著夜玄君招手,示意他先出手。夜玄君也不謙讓,明黃的身影一晃來到她麵前,出手就扣她的脈門,白錦反背雙手,跳起一腳踏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