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湯哥,”黃曉軍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坐在後排的湯伯牙,“你覺得和姓張的這單能不能做?”
“整個情況我還不太了解。但是我覺得以張河林目前的實力,要想再重新啟動這個項目有些夠戧。丫說自己還有西邊一塊兒亮地兒,我是不太相信。”
“邱總,你覺得呢?”黃曉軍扭頭看看身邊的邱建。
“湯哥說的沒錯。很明顯,張河林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我覺得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拚命地再啟動。他別無選擇。關鍵是咱們現在既要讓他知道,隻有我們才是他的救星,但又不能表現出對他的上趕。還有一點,我的直覺告訴我,張河林多半是那種過了河就拆橋的主兒。咱得防著,別讓他給涮了。”
黃曉軍微微一笑,說:“這你放心,有湯哥在,咱借丫一膽!你說是吧,湯哥?”
“張河林這人我了解一些。他是那種對誰都想算計一下的人。可是現在他到了這步田地,他就是想拆橋也得有讓他拆的呀。”湯伯牙沒有正麵回答黃曉軍,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有人給個竹竿就往上爬。就算是為了黃曉軍,他有辦法對付張河林將來可能會耍出的一些花招,但他現在不想放這種大話。還有一點,他至今不了解邱建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這些日子,黃曉軍在他麵前沒少誇獎邱建的才幹和智慧,但他對黃曉軍和邱建是不是真有什麼辦法救活張河林的那兩棟早已僵死在c市的大樓表示懷疑。
“湯哥呀,”黃曉軍似乎看出了湯伯牙在想什麼,他笑笑說,“橋是早給姓張的準備好了,就等他先交過橋費了。我們邱總給他準備了一個偏方,保證藥到病除。邱總,你說是吧!”
“沒錯,留他一口氣,然後才能刀刀見血。”邱建笑眯眯的回應道。
“你們真有辦法救活那兩棟死樓?”
邱建轉過頭,笑眯眯地對湯伯牙說道:“湯哥,咱們不但能救活他現有的兩棟,還能讓他再起兩棟。湯哥,你信嗎?”
湯伯牙被邱建的自信和誇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招兒能讓張河林好到那一步。
“湯哥,”黃曉軍打斷湯伯牙的思路,樂嗬嗬地說,“嘿嘿,我知道您不信吧。沒關係,咱們三天以後見分曉。有件事兒得拜托湯哥替我們考慮考慮,就是別讓姓張的過河拆橋。我和邱總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就算他非拆不可,也不能讓他把咱哥兒幾個弄到河裏去。”
“好吧,讓我想想。”湯伯牙答應幫他們想想辦法。也許這就是他這個做顧問的作用。
“我操,今兒有麻煩了!”當車剛一拐進東風立交橋下的轉彎通道,黃曉軍發現車燈前麵站著幾個查夜的交警和好幾輛被扣的車。
“你別下去,”湯伯牙伸手按住正準備開門下車的黃曉軍,“你一身酒氣,找死呢?”
說完,湯伯牙打開車門下了車,向警察走去。
黃曉軍和邱建在車裏見湯伯牙走到警察們跟前,比劃著講了幾句。一警察又伸手特親熱地拍拍湯伯牙的胳膊,隨即又玩笑似的給他敬了一禮。
“走吧,沒事兒了。”湯伯牙回到車裏,淡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