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都是瞎掰。我有什麼呀?再說曉軍現在的事業在鼎盛時期,別說錦上添花了,我還就怕給曉軍添亂呢。”湯伯牙笑著說。
白姐通過反光鏡看見湯伯牙的笑容有些尷尬。她想找出,在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麼和黑子相似的地方。單從外表和言談舉止,湯伯牙跟黑子屬於完全不同類型的人。黑子強悍、狂放、剛毅;而湯伯牙卻給人一種沉穩、圓滑、自信的感覺。這些年來,她時常想起和黑子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作為女人,她知足了。她知道黑子對自己那種近似於瘋狂病態的愛,不是所有女人在一生中都能夠遇到的。和黑子短暫幸福的時光雖然像掠過夜空的流星,但卻是她一生都值得回味和懷念的生命痕跡。她曾經被黑子烈火一般的情欲和愛戀熔化過。在家裏,黑子從來不讓她穿衣服,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讓白姐一絲不掛的在他眼前來來去去。黑子瘋狂迷戀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發、每一個笑容甚至每一滴眼淚。她後悔自己沒有給黑子生下一個孩子。黑子死後,她也想過隨他一同而去,但她舍不得在她腦海裏的那些深深的記憶。黑子走後的很長一段日子,她是靠回憶在活著。她把自己的思維調整到和黑子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在腦海裏回放著那火熱幸福的一幕又一幕……她不知道那段時間自己是不是已經瘋了,因為她似乎沒有經曆過悲痛欲絕的巨大痛苦,仿佛一切都是在前世就有過的事情。以後黃曉軍來了,日夜陪伴著她,直到她走出那片迷茫混沌的世界……
“白姐,咱們在前麵的加油站停一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白姐點了點頭。
湯伯牙在上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想起有個問題應該搞清楚——黃曉軍為什麼這次偏偏要白姐陪他去c市?黃曉軍的解釋顯然有些牽強附會,甚至是自相矛盾的。黃曉軍明明知道老錢對白姐心懷不軌,而且他與白姐還有那種特殊的關係,這不明擺著是黃曉軍給自己出難題嗎?
湯伯牙回到車上,白姐也去了洗手間,還沒有回來。這一次,他坐到了前排。白姐回來後,發現湯伯牙坐在了前排,於是嫣然一笑,說:“喲,湯總,怎麼坐前麵來了?你是擔心我的駕駛技術吧。”
湯伯牙自嘲地笑笑,急忙說:“沒有、沒有,在後麵坐時間長了有點頭暈。”
湯伯牙在考慮,如何才能比較委婉地從白姐這裏了解到,關於黃曉軍為什麼要讓她陪自己去c市的真實目的。
“你累不累?要不咱們換一下,我來開吧。”湯伯牙笑著說。
“不用,這點路算什麼呀。再說,黃總派我來,就是為了讓你能夠休息好。”白姐婉言謝絕了湯伯牙的好意。
“你不怕見著老錢?”湯伯牙樂嗬嗬地問。
“怕,我幹嗎怕他?他還能把我吃了呀。”白姐也樂了。
“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機會問曉軍。你知道為什麼咱們公司一個北京人都沒有呢?當然,除了曉軍、邱建,還有咱倆。”
“喲,是嗎?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注意。其實我平時很少在公司,對公司的好多事都不太了解。不怕您笑話,到現在我還沒把公司的人認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