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筍青和丁雲峰、周處長正在羅曉辦公室說著話，我推門走了進來，筍青連忙起身招呼：“到底是當領導的，幹什麼都雷厲風行，這麼快就趕來了。”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樂嗬嗬地說：“有顧雪梅的寶馬車為我送行，當然快了。”
羅曉倒是並非不感到意外：“她找你了？”
我點點頭，笑著說：“她終於沉不住氣跳出來了。”
羅曉也笑了：“好事呀。”說罷給周處長介紹起我來。
周處長上去朝我伸出了手，我滿麵春風地緊握住周處長的手，熱情地說：“謝謝你能配合我們搞清一些問題，水泥集團是國家的企業，你們在那兒幹了半輩子了，誰也不希望它不明不白地破產了，更不希望他不明不白地成了某些人的私有財產。”
周處長感慨萬分地說：“對，我一定盡其所知地配合你們。”
幾個人落座後羅曉對周處長說：“周處長，你接著說。”
周處長點點頭接著剛才談到的情況繼續說起來：“我們集團本來合格的產品，卻當成次品賣給了華耘公司，但顧雪梅委托一個公司轉手就高價賣給了高速集團……”
羅曉皺著眉頭插了一句：“劉光遠跟周立新是什麼關係？他們的來往密切嗎？”
劉光遠和周立新的來往？周處長飛快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記憶，似乎自己沒有發現他們會過麵，不過也許當自己不在場時，他們有沒有見過麵就不得而知了：“這個，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丁雲峰憤憤不平地在一旁插話：“那個顧雪梅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聽說他跟範省長的關係很特殊，不然劉光遠怎麼會把水泥低價買給她呢？”
這種傳聞羅曉倒是第一次聽到，她一頭霧水地問丁雲峰：“那顧雪梅跟周立新又是什麼關係？”
丁雲峰一愣，連連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接到範偉要召見自己的消息，洪廳長的心裏就一個勁兒的直打鼓，果不其然，他剛進範偉的辦公室，就被範偉劈頭蓋臉開始訓斥起來：“……洪廳長，你的審計廳怎麼跟C市特派辦攪在了一起？”
洪廳長趕緊拿出事先想好的說詞：“範省長，我正想向你彙報……”
不過範偉並不想聽他的解釋，雙眼緊盯著洪廳長說：“先斬後奏是吧？”
洪廳長趕緊否認：“不是不是。是這樣範省長，他們C市特派辦人手不夠，請省審計廳幫忙，所以……天下審計是一家嘛。”
範偉冷笑著揶揄道：“你說得不錯，天下審計是一家，我怎麼差點給忘了呢？”
洪廳長聽出了不對勁，硬著頭皮故作輕鬆地說：“範省長，也就是例行審計而已……”
範偉猛一拍桌子，把洪廳長嚇得一激靈，指著洪廳長的鼻子說範偉：“老洪啊老洪，我沒想到你居然敢當麵騙我。那是例行審計嗎？那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明裏審計水泥集團，暗地裏衝著高速集團，衝著我範偉。”
洪廳長強壓著心頭的不滿，賠著笑臉解釋說：“範省長，您，您誤會了……”
範偉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笑著說：“誤會？我看你是成心跟省委省政府作對。”
這頂大帽子把洪廳長嚇得一哆嗦，哭喪著臉說：“範省長，您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