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遠又急又氣,跺著腳說:“老白,天都快塌了,他要還不露露臉,那我也不管不顧了,誰不想明哲保身?”
白昌明眨了眨眼,表情有些為難與勉強:“我可以把話遞給他,他見不見你我做不了主。”
劉光遠不滿地撂下一句話:“你告訴他,我隻和他說事。”說完轉身就準備要走。
白昌明忙上前攔住他,賠著小心說:“你急什麼?他就在裏麵,走。”說罷拉著劉光遠進了夜總會的門。
夜總會的一間包廂裏,周立新正在一群小姐的簇擁中靈巧地玩著一副撲克牌,其熟練自如的程度,宛如香港電影中的賭王明星,看著周立新精彩的表演,圍觀的年輕小姐們先是目瞪口呆,繼而又是尖聲叫好,又是熱烈鼓掌。
靠的最近的小姐一臉崇拜地看著周立新,不停地連聲驚歎:“哎呀先生,你可太厲害了,這一手是怎麼練出來的?你的賭術一定很厲害吧?”
周立新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你以為會這一手就是會賭啊,不是的。我無非是看著香港的那些爛賭片照著學的而已。”
另一位小姐有些不相信地說:“我們也看過呀,也學過,可就是沒學會。”
周立新雙手不停地繼續洗著牌,一臉不屑地說:“那是你們沒用心,隻要用心,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說話的那位小姐有些不服氣,嗲聲嗲氣地強調:“我們用心了。”
周立新冷笑一聲,一幅居高臨下的模樣對她們說:“要是用心的話,你們就不會坐在這裏幹現在幹的這些事情了。”一句話把那位小姐給噎回去了。這時,白昌明從外麵進來了,附在周立新耳邊低聲說:“周總,水泥集團的劉光遠來了,這次你不出麵恐怕是不行了……。”
周立新頭也沒抬地吩咐道:“別在這裏,另外開一間房,我馬上過來。這個人的身上現在有晦氣,先帶他去好好洗個澡。”
隔壁包房裏,已經洗完澡的劉光遠裹著浴衣坐在沙發上,頭發上還在滴水,渾身輕輕地哆嗦著。白昌明坐在不遠處,有些可憐地看著劉光遠。這時,門一開,周立新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劉光遠的樣子,伸手抓過一條毛巾,扔在劉光遠的頭上,然後一屁股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蹺起二郎腿,點燃一根煙緩緩地說:“聽說你非要見我。”
劉光遠一開口就如同鬼哭狼嚎:“周總,你得救我啊,現在賬已經被他們封了,賬戶已經被凍結了,職工怨聲載道,我再也拖不下去了。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是三十六計。”
周立新笑眯眯地看著他,聲音卻比冬季裏的寒冰還要冷:“那就不要拖了。老劉啊,快走吧,再晚了就隻能進去了……我敢給你保證,用不了五天時間,找你的不是我;而是紀委,接著就是檢察院了。”
盧小魚熟練地駕駛著她那輛小甲殼蟲,往一個陌生的地方駛去,我坐在一旁微微有些不安,忍了半天終天開口問道:“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兒?”
盧小魚小臉繃得緊緊的:“拉你去看一場好戲。”
我更加如墜五裏雲霧中,驚諤地問:“什麼好戲?”
盧小魚氣鼓鼓地說:“看完這場好戲之後你會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範偉同誌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他和顧雪梅沒有任何說不清的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