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啥叫工作能力?能收到錢,吃上飯,喝得麵紅心跳還記得和鬥爭對象握手告別,這就是工作能力。
從張羊兒家出來,我邊騎摩托邊想:“王俊也是命苦。母親縣政協的,父親供銷社的,家庭條件理應比我好,就因為他媽愛打麻將,家竟可一貧如洗。但即使那樣,也不應該癡迷電腦遊戲呀。整天嗬欠連天。也難怪劉鋼說他‘下班狗都攆不到,上班風都吹得倒’。談俊也是受不得氣,有次劉鋼批評了他幾句,他竟可以在大雨滂沱的傍晚走路回齊縣。70公裏路喲,據說還在爛泥路上溜爛了一雙皮鞋。聽說建設局長老董的女兒是他同學,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
猛然,路邊樹林竄出一條狗。
“嗷!嗷!”狗直撲摩托!
我一腳踢到狗肚子上。狗肚皮朝天在黃塵裏翻了好幾個筋鬥。
而我,一個相貌堂堂的醉駕人員,就那樣“砰——咚——撲——哧”從摩托上飛出去,一招平沙落雁,在地上翻滾連連。
雲。
是雲!
待我清醒過來,這才發現,離我不到一尺遠,懸崖離地麵不低於三百三。單位為米。
崖坡是亂世嶙嶙,崖壁上有一棵老鬆樹,離崖稍遠,有一層薄薄的絲綢般的白氣。
酒一下全醒了。
狗攆摩托,不懂科學!
我邊罵邊起身。
把摩托扶起來,前輪胎已經成了個8字。沒法騎了。摩托後架支上,前後左右看看沒人,鬆開皮帶,埋頭檢查男人武器。還好,還可以擦槍走火。
撩開衣服,扯上褲管,到處都有擦傷。背部也開始火辣辣起來。
外傷隻是小事一樁。坐在樹蔭下抽支煙等摩的。
夕陽西下時,外婆保佑,終於來了一個騎自行的。我說老鄉,捎上我吧,捎不上我,捎上我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