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按照我的思路,重點排查了紅楓河上遊的采砂場。省公安廳通過偵查,發現位於虎兒岔口的采砂場,大是可疑。
虎兒岔口,處於高山峽穀地帶,河麵寬不過二三十米,水流湍急。一邊是茂密的林場,一邊是浩瀚的荒原。高原地區,本是海洋,地殼運動後,滄海桑田,海洋成了高原,地質地貌本不適合開掘地道。但是,虎兒岔口采砂場就地取材,采用在地下灌注鋼筋混凝土的方式開掘地道。長期的挖掘,截止發現之日,地道縱深已達幾百公裏,直通荒原地帶的無人區。
省廳排查到虎兒采砂場時,發現這裏的砂石銷量不大,但是養的工人卻不少。
重點查。
發現地道後,省武警總隊立即介入。
順著地道前行,省廳和武警總隊,最終在無人區地下發現了隱蔽性極強的一座小型金礦。該金礦深埋地下,隻留有通氣孔到地麵,以至於多年來都沒人發現地下竟然還有一座金礦。
人們掀開金礦通氣口的蓋板,看到五公裏外的一座雪山。那是邊境線。
順著人踩出來小路到了半山腰,竟然有印軍在修工事!
這可不得了!
我國邊境線漫長,加上過於惡劣的氣候環境,不可能在每個地方都安排哨所,隻能采用巡邏的方式,所以印度常常喜歡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妄圖蠶食我國領土。
情況被緊急上報。
陸軍對該地區進行了增兵;印軍也進行了增兵。這次的中印對峙事件,持續了大約十來天。
雖然最終並沒有打起來,但是據趙長海、於土匪、談大力講,他們還是和印軍相互吐了口水的。
我因為正在養傷,無幸參加這次搜捕。關於金塊的來源,我猜得大差不差,雖說金礦地點猜測有誤,但是金塊運輸方式,包括印方支持,並沒有猜錯。
陸軍的對峙,並不影響武警的行動。趙長海於土匪端著槍印軍對罵後,等陸軍一到,就隨隊撤離,跟著省廳順藤摸瓜,把這邊的Z獨分子幾乎一網打盡。隻跑了一號和三號目標,二號人物被擊斃。其後,這邊的Z獨,消停了十多年。
這次事件後,我中隊榮立了集體二等功,我,湯有肉、胡亮,榮立了個人二等功。
人人都有獎,於土匪,趙長海,談大力也得了三等功。
洪峰因為破案有功,又恰逢省公安廳廳長離休,洪峰就任了省廳廳長。紮西變成了兩杠三星,提為副總隊長。
洪峰來感謝我的時候,帶來了滿滿的誠意——一車豬。
部隊上每到逢年過節,地方就要來慰問。條把條豬,這是跑不了的。洪峰帶來這麼多豬,害得我們加餐加了很多次。實話說,我還吃得拉肚子了。
“你怎麼不在醫院養傷?”每天仗著是病號,我都要去牧馬山教導隊廚房開小灶。炊事班的班長對我意見比天還大。我每次不僅自己吃,還要割一塊肉晚上和趙長海他們打牙祭。
“長得太帥,向我表白的護士太多,我受不了,就回來了。”我邊吃,邊回答得一本正經。
“切!”炊事班幾位同誌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也對,誰見過三個月沒洗澡洗頭,頭發像亂麻的帥哥呢?
主要傷沒好,沒法洗頭洗澡。
我回教導隊靜養的時候,新兵已經回總隊下連了。湯有肉因為提了排長,去指揮學院集訓一年。胡亮立功,也直接提幹了。照顧我完畢,他緊接著去了指揮學院和湯有肉一起受苦受累。
趙長海、於土匪、談大力,作為預備幹部,留在教導隊,一是照顧我,二是準備參加班長集訓。
班長集訓在八月。我傷好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份。
已經成了特警支隊副支隊長的武紅衛,幹脆叫我留在教導隊,準備訓練班長,以及十二月份訓練新兵。
這不僅是他的意思,也是紮西的意思。實際上,還不止他倆想讓我多點政績好提拔我。
這時候的我,說句王婆賣瓜的話,可以說從上到下都對我有著殷殷期盼。這種期盼,甚至跨了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