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上校當然很感興趣。不過他說：“霍，你侮辱了我的女人，手槍最多200一支，子彈1元一發。五六式自動步槍400一支，子彈2元一發......”我很奇怪他沒有提到微衝，說：“微衝呢？”
“你有微衝？”他驚喜說：“現在微衝可是市場上的緊俏貨，我沒想到你還能搞到這個，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算你1000一支吧...你不要皺眉，這可是一個好價錢，以前隻能賣到600—800...”
我猛然感覺事態嚴重，皺著的眉頭更緊了：“微衝很缺嗎？我記得以前最好賣的可是手槍，最難賣的就是微衝...是因為最近市麵上有人大量購買微衝，導致的微衝缺貨漲價？”
“或許吧。”黎上校聳聳肩：“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他理了理那一頭濃密的黑發。從他的頭發來看，他的腎功能不錯。
我說：“黎，我這就回國組織微衝，不過這價格，需要漲一漲。”
“你能拿來多少？”
“幾百支總是行的吧。”
“太少了，”他有些失望：“實話告訴你吧，最近有人放話，需要大量的微衝。”
“能介紹我認識嗎？”
他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我看了半天：“霍，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我說：“哪能呢，你介紹我認識，我給你回扣。”
“那也不行！”他手一揮，很果斷地拒絕了：“行有行規。”
我說：“我組織1萬支，你能吃得下嗎？”
“哈，”他輕蔑地笑了下：“10萬支也行！”
10萬支？我內心打個寒顫，10萬支是什麼概念？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手雷要嗎？”
黎上校又驚喜了：“你有手雷？”又說：“木柄的不要。”
“不是77式，是82-2式。”我用手比劃了一下：“卵形。”
黎上校死魚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霍，你到底什麼來曆？”
我幹脆把牛皮吹到底：“我爸是大軍區司令。”
“哪個軍區？”
我說了軍區名字。黎上校起身去旁邊打電話求證。過了一會，他過來說：“那個軍區的司令怎麼不和你同姓？”他的口氣已經有些冷了，眼神中疑雲遍布。我說：“是嶽父。”從懷裏拿出一張和我和那位司令的合照，遞給黎上校，口氣也很冷：“拿去求證吧。”
雲鳳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遞給黎上校和我酒杯，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我砰的一聲把酒杯墩在桌上，罵道：“生個J8的財！”從黎上校手裏搶過照片：“不談了！”往兜裏放照片的時候，另外一張照片掉了出來。照片上，是我站在軍火庫裏，背後全是軍火。
黎上校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照片，說：“霍，不是我不信任你。實在你說的量太大了。”我連連冷笑：“量大了就不信了？你到過月球沒有？”黎上校搖頭。
“那你覺得宇宙飛船上月球是假的麼？”
我說得氣憤，語速比較快，加之宇宙飛船這個詞，可能讓黎上校比較困惑。他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下級軍官中，有人趕緊用越語進行翻譯。
“哦，哦，你說那個...信。為什麼不信？”
“那不對了嗎？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但那不代表就是假的。你不和我交易，自然會有別人和我交易！告辭！”
我氣勢十足，轉身就往外走。黎少校趕緊拉住雲鳳，讓他勸勸我。雲鳳點頭，說：“今天太晚了，明天給你一個準信。”
雲鳳追上我，問我去哪兒，我說：“要不你先回芒街吧，待會我買張機票去艦港散散心。”
“那怎麼行？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著我也得陪著你呀。”雲鳳把我拉上車，帶著車隊，直奔900公裏外的艦港。到了艦港，我一分鍾都沒敢耽擱，說想去海邊獨自待會，避開雲鳳，立即去了Sky?21?Bar。
Sky?21?Bar在一棟大樓的第21層，情調相當不錯。人也不錯。我感到情況緊急，出手的小費相當豪邁。隻問了領班，立即叫來了牛莉莉。
牛莉莉穿著吊帶，濃妝豔抹。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牛莉莉是茂林鎮靈台村村長牛莽哥的女兒。靈台村是茂林鎮政府新村建設的選址點，在前期選址規劃中，我見過牛莽哥，也見過牛莉莉。查YY商店搶劫案，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把範圍鎖定在了茂林鎮靈台村一帶，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和茂林建管所的陳兵搶奪進入靈台村新村籌備組的原因。我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進入，而不是扛著查案的大旗——在農村，都是親連親，戚連戚，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如果犯罪嫌疑人真的在那裏的話，可能我還沒查案，犯罪嫌疑人早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