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說:“你生氣啥嘛,不就是胖子看到我有手機,以為我是有錢人,喊瘦猴子故意來激怒你,以便多訛我們兩個錢?”又扭頭瞧了一眼被我一耳光打醒的胖子:“現在可以讓我通行了嗎?”
他滿臉都是灰,連連說:“可,可以。”
我非常無奈說:“兄弟,錢你總得還給我吧。”
胖子躺在地上,從褲兜摸出我給他的800塊錢。
我兩眼無辜地看著他,沒有接,說:“你們要收過路費,我媳婦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兼財迷,她說要收教育費。”
盧小魚氣憤說:“霍山,你亂說什麼?”
我拍拍胖子的臉:“我老婆脾氣可大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她不是流產了,得了產後憂鬱症,你最好不要惹怒她。”
他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盧小魚說:“霍山,小心我撕爛你的臭嘴。”
我說:“你把警官證給人看看啊,不然人家可以告你持槍搶劫。”盧小魚掏出警官證,湊到胖子麵前,冷哼:“你們的狗眼都瞎了,連警察都敢訛詐!”
瘦子在地上說:“姑奶奶,我們沒有訛,是你男人剛剛給錢的時候,說你......”
我站起來,踢了他一腳:“閉嘴!”
盧小魚疑惑地看著我。
我瞟了一眼警官證,記住了上麵的字,接過其他人遞上來的2000塊錢,若無其事說:“再見。”
這時候已經四點多五點了。天色有點發白,就快有曙光了。不過我知道,黎明前,是會忽然黑暗的。
比黎明前的黑暗更黑的,是盧小魚的臉。她在摩托上說:“你剛剛給他們說什麼了?”
我大聲說:“沒什麼。我說你其實是小姐,我是雞頭。你的價格是摸胸10元,摸腰20,摸屁股30,但是隻能摸,不能......那個。”
“你......”盧小魚惱怒說:“我姐說你是個王八蛋,看來一點不假。”
我風馳電掣:“聽不清楚,你大聲點。”
她提高音量,又重複了一次。
我說:“放心吧,我的價格比你更賤,我說我是鴨子,摸胸100,摟腰200,摸屁股300,貼著背500,.....”
我說下,她就離我遠一點,最後兩雙手都鬆開了。
現在到了油路,速度立即起來了,我猛地一擰油門:“你要不想死,就緊緊抱住我,身心全部放鬆,我要跑出這個車的極限速度了。”
盧小魚不得不又緊緊地摟著我的腰,但是臉沒貼上來了,估計是想省錢。
女人多了,太麻煩。我知道,如果不賤一點,經過這樣的生死有關的共同經曆,說不定她會喜歡上我。得趁早把這苗頭掐掉。
盧小魚在背後大聲說:“你簡直就是個傳說中的渣男!”
前麵是右彎,我的右膝蓋幾乎貼著了地麵,傾斜了摩托的極限角度:“為什麼這麼說?”
“你剛剛是故意給人家錢的吧,想先讓人犯錯,再抓住別人的把柄,敲詐人一筆?”
我又左膝貼地,過左彎:“你不知道後退一小步的目的,是為了前進一大步麼?摩托也是機器,也需要冷卻,我在那兒不冷卻一下摩托發動機,這會就該維修摩托了。我那是邊冷卻摩托,邊逗他們玩玩!誰想要他們的錢!”新修的柏油路,跑起來就是爽。
“腹黑,陰險,恐怖!”她給了我三個形容詞,想了一下,又說:“對了,還有不要臉,渣。”
我猛地一扭油門,摩托再次提速一躥。盧小魚在我背後用力捶了一下:“你不要命了?”
我大聲說:“你不是戚薇薇的妹妹!戚薇薇可沒你這麼怕死。”摩托開快了的壞處就是,說話不方便,吃力,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吼叫。
她說:“那你說我是誰!”
我說:“不告訴你!”
“.......”
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問:“你說我是誰!”
我依然一本正經的嘶吼:“不想告訴你!”
小姑娘,經不住逗弄,我估計,我越這樣說,她越是好奇。
果然,一路上,她問了起碼上百次。
前麵有個加油站,我停下來加油。她還在那兒問:“我到底是誰?”
“我哪兒知道你是誰!”我扭頭對加油站的人說:“95號汽,。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