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彩霞離開了,花若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我看你對這女人有點怕啊。”
我說:“這個女人無論樣貌、身材、氣質、頭腦,都是人中翹楚,這種女人是讓人有點怕。”
花若蘭歪著頭:“那我呢?”
“你呀,嘿嘿。”我幹笑了兩聲,岔開話題:“這女人一看就來曆不簡單,是高幹子弟?”
“她哪裏是什麼高幹子弟。她對外的身份是歸國華僑,據說她父母在美國開了一家公司,資產規模很大,讓她以那個公司作為母公司回國來發展。”
“原來是這樣子。”我點頭:“這些年我們給了外資超國民待遇,很多中國人都會出國開個空殼公司,然後回國來享受外資企業的待遇,這個倪彩霞是如此的吧?”
“不是。她出國是為了避禍。”
“避禍?”我愣了一下,說:“這麼年輕,避什麼禍?”
“她年紀輕輕,要建起這樣一家私人會所,錢從哪兒來?”
“父母?”
花若蘭冷笑:“她父母是大別山裏一個小山溝的,哪來的錢。她現在不僅有這家俱樂部,手頭還有一大筆閑置資金想要投資,這些錢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別賣關子,錢從哪來的?”
“前兩年在XX省,有個副省長被判了死刑,那個案子你應該聽過吧?”
“知道。”我點頭。官場上的人,對這類事情最為敏感,豈會不知。那是一件兩年前的腐敗大案,XX省的主管交通的副省長利用職務便利,為一個港商爭取到省內一個重大工程項目,港商為答謝他,向他行賄了1個多億。副省長因此鋃鐺入獄,後又牽扯出其他案件,判了死刑立即執行。這是一件很轟動的大案,數額巨大,影響惡劣,多家媒體進行過詳細報道,隻是當時的報道並沒有提到這裏麵還牽扯到女人。
“倪彩霞和那副省長有關係?”
“這個女人就牛在這兒。副省長受賄金額遠不止那1個多億,傳說那些沒被交代出來的錢,都被這個倪彩霞帶到美國去了。”
我說:“倪彩霞魅力這麼大?一個副省長把那麼多錢都給了她?”對這樣的傳言,我並不信。官場鐵律之一,就是理智永遠>感情。到了副省長這個級別,基本可以做到即便今天親生兒子死了,心中再悲痛萬分,明天依然可以麵露微笑參加工作。
“也不是她有多魅惑,而是那個副省長最初的想法是想把資產轉移到美國去,想等退休之後去安度晚年。倪彩霞是副省長在美國打理資產的人。隻是副省長最後能沒等到那一天。”
這個說法,可信度高一些。
“副省長沒有交代其他的問題,可能是抱著一線生機,以為不會死刑,就隻交代了那一個多億,轉移出去的資產被瞞了下來。死刑後,倪彩霞帶走的資產,就沒有人知道了。副省長死了兩年,倪彩霞見沒人追究她,瀟瀟灑灑作為外商回來了。回來之後,她進了北京,開了這家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