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過五分鍾，楊雨林和龔道平就跟出來了。然後兩人又幾乎是半拖半拽，齊心協力，把我勸進了一個小房間。
房間裏早就有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等著了。
我一愣，說：“不用了，我不習慣按摩。”
楊雨林和龔道平對視了一眼，雙雙來勸，最後實在拗不過我，楊雨林這才揮手讓三個女人出去了。
隨後，服務員泡了茶來。大家喝茶聊天。
楊雨林說：“霍市長，剛剛徐副縣長托我幫他辦件事。”
“說吧，你我又不是外人。”我不緊不慢呷了一口茶。
楊雨林想了想，說：“我還是叫他自己來說吧。”
接到楊雨林電話後，徐副縣長疾步走到房間，敲開了房門。徐副縣長進來又是倒茶又是遞煙，顯得十分熱情。說了一些閑話後，楊雨林說：“老徐啊，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向霍市長彙報一下。”
徐副縣長說：“霍市長，我是個直人，有啥說啥。我在下邊幹了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想動動……”我笑著說：“有啥想法，你說吧。”徐副縣長說：“別的也沒啥，幹了十年縣委常委、副縣長了，您看能不能安排個正職？”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事兒，還早呢，翻了年才會調整……”徐副縣長說：“我知道還早。我就是想早些給您請示請示。”我一聽這話，望了望楊雨林。
楊雨林說：“論能力，老徐是把幹工作的好手，早就該提拔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濱江的政治生態很不正常！很不正常啊！”楊雨林應該指的是，濱江下麵的幾個區縣正職，竟有一半是女性。不是這個縣委書記是女人，就是那個縣長是女人，這點，確實有些違背常理。就算男女再平等，也平等不到這份上。
徐副縣長憤憤接話說：“雨林市長說得對，原本我早就該在清江縣當縣長，可兩年前忽然調來市廣電局副局長閔月當縣長。閔月是什麼人呐？都在傳說是選美小姐出身！”
我扭頭問楊雨林：“還有這種事？”
“是真的。”楊雨林說：“根據可靠的資料，閔月曾參選省城的選美比賽，進入過前八名。後來就和當時還在團省委的李海濤有了交集，李海濤把她弄進了團省委。李海濤當區委書記的時候，閔月沒有動。直到楊雨林到了濱江市，把她也調入了濱江市廣電局，擔任副局長，隨後又從副處下到了清江當縣長，使得閔月的提升很快。”
我皺眉說：“太膽大妄為了！”
我對徐副縣長點了下頭：“你的事情，我記下了。”徐副縣長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他終於沒說，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龔道平說：“前段時間我去省裏開會，遇到一位中學時的同學，我們多年沒見。一見麵他就問我李海濤在濱海的情況，我一問才知道李海濤的老婆出國前，和我這位老同學在同一個單位。我同學問我知不知道李海濤的老婆為什麼要出國。我說不知道啊。他說，李海濤的老婆之所以要出國，是受不了李海濤的特殊癖好。你們肯定想不到他有什麼特殊愛好。”
“什麼愛好。”我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