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謎之案5(1 / 2)

“你恨你妻子嗎?”馬超問。

“不。”他搖搖頭說。

“她給你戴綠帽子你還不恨她?”

“不。”他又搖搖頭。

“你知道妻子有情人嗎?”

“不知道。”他再次搖了搖頭。

“昨天早晨8點到9點你在哪兒?”

“我在值班。”他說。

“有誰可以作證?”

“我7點50分到局裏,隨後老張也到了,我們都沒吃早飯,就一塊去老王家喝牛肉湯。喝罷牛肉湯我們回到局裏,就這些。”

“然後呢?”

“我就待在自己辦公室。”

“你把這些情況寫寫。”

“什麼時候要?”

“現在。”馬隊長說,“你就在這兒寫吧。”

馬隊長吩咐人給他拿來紙和筆,並“順便”繳了他的槍。他感到非常震驚,怒火中燒,跳起來抗議。

兩個警察按住了他。馬隊長說:“這都是為你好。”

聽馬隊長的語氣,好像是怕他想不開,做出愚蠢的事來。他有些精神恍惚,馬隊長一定看出來了,要不馬隊長不會這樣對待他。他現在享受著犯罪嫌疑人的待遇:被審訊和失去自由。他的心亂了,妻子的死已讓他的心亂了,現在他的心更亂了。他認為他的處境是不真實的,他們一定弄錯了,他們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然後向他賠禮道歉。他雖然準備原諒他們,但也很難保證不說幾句牢騷話發泄發泄胸中的憤懣。可是現實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選擇了配合。因為他也是警察,所以理所當然地對這種職業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中午前他寫好了“情況說明”,交給馬隊長。馬隊長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口袋。

他看一眼外邊的霧,想著中午為女兒做什麼飯。離家的時候,女兒的眼神讓他難忘,他有一種揪心般的疼痛。女兒肯定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因為她沒問昨天夜裏她母親為什麼沒回來。他問馬隊長:“我可以走了吧?”

“不,還不行。”

“為什麼?”

“還需要你配合做些調查。”

這是一種委婉的說法,也就是說他被限製了人身自由。他想他們大概要做些核實工作吧,他很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去。他想給女兒打個電話,說他中午有事回不去了。然後他還要給母親打個電話,讓她去照看一下女兒。如果母親問起夏夢,他就支吾過去,等晚上回去再告訴她實情。另外,也該告訴嶽父嶽母實情了。

可是他一個電話也沒打成,他剛掏出手機,就被沒收了,跳起腳來罵人也沒用。

“你現在還不能打手機,”馬隊長說,“我們會通知你家人的。”

“我女兒中午吃飯怎麼辦?”

“你放心,不會讓她挨餓的。”

馬隊長這時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憐憫般地看他一眼,這一眼讓他不寒而栗。

中午,他被送到了看守所,單獨關在一間有鐵柵欄的屋子裏。這兒通常是關押犯罪嫌疑人的,他曾多次來過這兒,那時的身份與現在不同,是他往這兒送犯罪嫌疑人,而今天是他被別人送到這兒。他無比憤怒,大喊大叫;押送他的人對他有些不客氣,動作有些粗魯。而看守所裏的人對他倒是不錯,勸他先吃點東西,把心放寬,沒有過不去的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