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換將3(1 / 2)

下了飛機,盧小魚開車來接我。我說:“什麼事?”盧小魚邊開車邊說:“去了我家就知道了。”

去盧小魚家,我沒有帶煙和酒,僅是拿了些宣紙和硯台。

盧振華可能是政務繁忙的緣故,看起來比以前要老了些。見了麵,分賓主坐下,盧振華問我:“最近忙什麼呢?”我很自然地拿出了紙和硯台,:“天天瞎忙。這次過來看你,也沒帶什麼東西。可我尋思著不能空手來吧,就帶了幾令宣紙、兩方硯台......我先申明啊,我可不是來行賄的,我是正兒八經來換字的。”

盧小魚一掃剛剛在車上的陰霾臉色,在旁邊拍手:“難為你有心了。”

盧振華忙著說:\"秀才人情紙半張,你既是來求字,就是不帶這些東西來,我也會給你的,難得你喜歡啊。\"

盧振華的字,寫得算是中等偏上。恭維話,人人都喜歡聽,所以他也還是高興。

盧振華堅持要看看我帶來的是什麼硯台,我說:“硯是端硯,恰巧我工作的地方很多,也不值錢,來的時候,就順道捎來兩個,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盧小魚說:“你倒是快拿出來啊,磨磨蹭蹭的,快拿過來,讓我們大家飽飽眼福。”

我慢慢打開包裝精致的紅木盒,一邊小心翼翼地捧出硯台,一邊打著哈哈說:“這一方叫'山色空濛',這個叫'夏荷蓮蓮'。現代工藝,不值錢的。”

盧小魚的媽,也湊上來說:“讓我也開開眼。”

那方“山色空濛”的硯上,依紋雕有山、岩八座,樹數十株,行人三個。在朦朧中,山、岩、人、樹渾然一體。硯上方,七隻石眼雕成七顆星,寓含北鬥之意。“夏荷蓮蓮”更是生動,在一塊綠與白的端石上,依色質雕出兩枝風荷、兩朵蓮花、一隻凝視蓮蓬的小雀。風中的荷葉透出背白,饞雀欲啄蓮子。左上方,幾塊潔白的魚腦凍像水珠在滾動,整個結構顯得動靜交融,栩栩如生。這兩方硯,可是硯品中難得的上上品,這東西可不是輕易能買來的。

\"這兩方硯台,花了不少錢吧?\"盧振華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問。

我瞟了一眼盧小魚,敷衍說:\"我可是真不懂,這是托朋友買的。估計也就幾百塊錢的東西吧,我也用不上。再說,放在我那兒隻能占地方,盧書記經常寫字,就留下吧。這才是物歸原主呢。\"這兩方硯台,花了我好幾十萬。盧小魚讓我來給她撐麵子,我也不想給她丟臉。

盧振華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我這兒有一副字,你走的時候拿走。”

這時,一個男人進了院子。

盧振華介紹說:\"霍山,這是省委有名的大筆杆子,範秘書長。\"我趕緊和他範秘書長握了下手。

範秘書長說:“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不想今日才有緣相見。”

我還這麼有名?我微笑說:“秘書長真是客氣。”

盧小魚把我拉到一邊:“喂,我說你這人有病還是咋的?”我疑惑說:“我有啥病?”“你有毛病!”“我有啥毛病?”“你就不知道喊一聲盧叔叔?虧得我爸當年沒有把你一抹到底!”我說:“盧小魚,你啥意思?我要是喊你爸做叔叔,這不是唐突嗎?”盧小魚冷笑兩聲,說:“走,我給你看點東西。”我疑惑地跟她進屋。她從抽屜裏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接過去一看,是一張女人的肚子照。她說:“好好看看,這是你兒子。”我心一緊,“什麼兒子?”她搶過照片,歪著頭看我:“你做過的好事就忘了?”我心又說一亂:“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在去濱海之前,對我做過什麼,你不會忘了吧?”“就我開了同學會,約你出來那次?”“就那次,我懷孕了。”我說:“啊......”“啊什麼啊?今天喊你來,是讓你對付我爸給我的相親!”“讓我當托?”她一把薅過我衣領,“怎麼著?你還不樂意了?”我說:“樂意,樂意...你真生孩子了?”“沒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