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大力和趙長海對望了一眼,苦笑說:“豈止是睡了。”說是這件事發生在去年開春,到現在兩人的孩子都幾個月了!
我大怒:“丟人,丟人啊。”
我說:“這件事,千萬不要讓我媽知道。”
“其實,”談大力使勁吞了一下口水:“你媽早就知道了,還來這裏鬧過!”
“嗡”地一聲,我隻覺腦袋一陣眩暈,說:“結果呢?”
“結果有一次,你媽找來了。你猜你爸怎麼說?”
“怎麼說的?”
“你媽剛要發火,你爸就說,你要敢碰她一下,咱們就離婚!”
怒火攻心之下,我反倒沉住氣了,端起杯子把茶一飲而盡:“那個李臘梅現在在哪裏?”
“在省城呢。”
等了一個多小時,我爸才滿麵春風的回來。一進院,他見到我,楞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不能來嗎?”我說:“你跟我回去吧...”
“回哪?”
“回北京...這裏我已經讓大力暫時負責了,你回北京養老去。”
“我不回去,”他想走進屋,我把他攔住:“現在你就跟我走。”
他低聲說:“我後麵還跟著人呢,給我點麵子好不好?”煤老板經常受到敲詐,甚至還有被綁票的。為了預防不測,槍又買不到,他們隻好買些鋼絲鞭、催淚彈以及一些刀具別在褲腰上或放在自己的汽車裏。一旦遇有險情,掏出來總能應付一陣子。霍建國現在的日常都帶著七八個保鏢,出門浩浩蕩蕩,前呼後擁。有些煤老板更誇張,害怕盜賊入室,家裏圍牆三四米高上,加著鐵絲網通電,有些人地下甚至設置了好幾個暗道。
我看了一眼跟在霍建國身後的幾個人,對他們說:“你們先出院子去。”談大力見幾個保鏢蠢蠢欲動,說:“這是霍老板的兒子,你們不想死,就走遠點。”
我對霍建國說:“我給你兩條路,一,跟我回家;二,和我脫離關係。”
“我不回去。”霍建國沒有絲毫猶豫。
我冷哼一聲:“那就是脫離關係囉?”
“隨你怎麼想?”
“霍建國,你以為你有了幾個錢,就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要和自己的家人決裂,是吧?”
“小兔崽子,你叫我什麼?”
我鼓起眼睛:“霍建國,我看你是白米飯吃得太安逸了!”
“反了你了!”他張牙舞爪的來抓我。
我啪的就是一耳光打在他臉上:“別給臉不要臉!”
霍建國歇斯底裏的嚎叫:“你們他媽的愣著幹嘛,上來揍他!”
七八個保鏢剛剛圍上來,我丟開霍建國,就近對著一人揮拳打去。砰的一聲,這人猝不及防被我打個正著。另外一個剛想踢我,右腳剛抬起來,我的右腳一擋他的腳背,順勢一腿提在他脖子上。趙長海和談大力見打了起來,趕緊站到我身邊,趙長海拉住了霍建國,談大力則高聲對剩下的人說:“你們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打!”
這場鬧劇,以最終幾個保鏢的躺下告終。
隨後,我去省城看了下李臘梅。20多歲,嬌小、漂亮,有一雙會笑的大眼睛。我也看了看那個孩子,見著我就笑。我對李臘梅表麵了身份,說:“帶著孩子出國吧,後續我會安排好的。”
走出霍建國給她買的別墅,我的感慨就是,錢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我和趙長海飛回了北京。飛機上,趙長海問我,什麼時候給李臘梅辦出國,我閉著眼睛,說:“等我爸公開登報和我脫離關係之後。”趙長海笑了笑,說:“我說句閑話啊,隻是一句閑話,你聽了別生氣。”我睜開眼睛,望著他:“說吧,我不生氣。”“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你爸的事?你這一趟,很像是專門來讓他登報和你脫離關係?”我望著舷窗外的藍天白雲,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說:“說說北京地塊的事吧。”頭等艙今天沒人,就我和趙長海,所以我說話很平常,聽不出什麼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