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說:“哎呀,別人說什麼任他們說好了。我和劉佳是清白的。”我說:“反正你自己注意點,別被人抓著什麼把柄。”周猛說:“我還正想給你說這個事,劉佳聯係道格拉斯,為濱海拉來了一個投資團呢。”我說:“那敢情好啊。”“那你是不是應該獎勵獎勵她?”“怎麼獎勵?”“起碼也得給個副市長當當吧。”我似笑非笑:“還敢說你和她沒有過從甚密?”
周猛說:“哎呀,你管什麼從密還是從鬆,人家對濱海有功,理應有獎。把這樣有貢獻的人提拔起來,總比提拔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強吧。”
我點頭:“你說得也對。其實名單兩個多月前就報上去了,省委廖書記的意思,是想緩一緩,現在過了這麼久了,應該快有結果了。”
出了門,周猛給劉佳打電話。這些天,他每天打劉佳手機,一直關機。這會習慣性地再次撥打劉佳的電話,電話通了,讓周猛感到一陣驚喜。周猛說:“喂,是劉佳嗎?”對方沉默,隨即傳來輕聲抽泣。
周猛急問:“劉佳,你怎麼了?你說話,這幾天你上哪兒去了?”
劉佳在電話裏哭,一直不說話。
周猛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家?”
劉佳輕聲“嗯”了一句。
周猛看了一下表,已是晚上十一點,說:“你等著,我馬上過去。”周猛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劉佳所在的小區。
到了門口按了一下門鈴,門開了,周猛一進屋,劉佳就撲在他懷裏哭。周猛拍著她的背安慰:“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就好了。”劉佳哭泣不停,周猛隻能任其哭個夠,漸漸感到胸前被淚水沾濕了,直到劉佳哭泣有所減輕,周猛才說,“今天你是準備淹死我啊?你再哭我就喊救命了。”
劉佳破涕一笑說:“我都難受死了你還開玩笑。”
周猛和劉佳來到臥室,倆人坐在床上,周猛吻了一下劉佳,問道:“這幾天你上哪兒去了?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劉佳話沒說出口淚已成泉。周猛引導著,“心裏有什麼說出來就好了。”
劉佳一邊流淚,一邊把她這幾天到異地聽對她老公的審判,以及離婚的事告訴周猛。
周猛聽了後,拿起餐巾紙擦著劉佳臉上的淚水:“你和他的關係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看這是件好事。離婚也是一種解放,至少是精神上的解放。放下沉重的包袱,今後你應該更好地生活。這一過程是痛苦的,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劉佳止住了淚水,依偎在周猛的懷裏。周猛說,“噩夢醒來是早晨,迎接你的是一輪新的朝陽。”她緊緊地抱住周猛,周猛感受到了一種信賴。周猛知道,劉佳此刻一定感到心裏暖烘烘的,她知道這輪新的朝陽就是眼前的這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