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王府已是酉時,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不顧眾人的驚詫,我直接走進偏房開始寫藥方。
“子心,你這是怎麼了?雙眼怎麼泛紅了?”葉木樨站在我身旁關心道。
“沒事。一夜未眠,眼睛有些酸澀。”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哀莫大於心死,住了十年的屋子被人付之一炬,再怎麼不氣,也難免會傷感,幸好秋無涯幫我撿拾些東西出來,不然,我這輩子連個陪葬品都沒有,怎麼好意思裝古人呢!
寫完藥方,遞給一旁的葉木樨,便讓韓耀傑替我打一桶熱水,準備好好洗個澡,就開始給明王解蠱。
泡在溫水裏,大腦一片放空,雙眼無神的盯著屋頂,我這是圖什麼啊!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還連帶無花穀被毀,估計師父回來得罵死我。沒有好好照顧好無花穀。
等身子泡暖和後,換上一身胭脂紅的紅衫,負手來到明王的偏房,這時葉木樨派去的人也買回了藥材,告訴他們如何熬至,何時給明王服用後,便準備支走屋內眾人。
“子心,你為何不讓我們在裏麵?”沈君揚撐住門框,不讓我關上門。
“為了我能更好更快的給王爺解蠱。”我低眸悠悠說道。
“子心你騙我,你從剛才回來後,不是,你昨日早上出門時,就整個人怪怪的。”
沈君揚邊說邊努力想躋身進屋,他的力氣很足,我這一夜未眠的人,根本敵不過。終於,我放棄了抵抗,他們不想出去就不出去吧!
反正,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麵了。
我在床邊摸了一下明王的脈搏,脈象虛浮無力,體溫比起昨日更低了。
回眸掃視了屋內眾人一眼,把目光停留在葉木樨和沈君揚身上,語氣低沉的說道:“天香閣的人告訴我,蕭木門把我列為他們天字甲號最殺的對象。”
本以為他們會詫異,誰知眾人並沒有太大反應,我嘴角微微上揚,苦笑道:“你們是早就知道這事了?”
“嗯,我們怕說了你會害怕。”葉木樨輕聲說道。
“我,我除了怕窮,別的都不怕。既然你們知道此事,那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蕭木門的人昨日把我無花穀燒的一無所有。”
“他們居然燒了無花穀!”韓耀傑雙目怒瞪的說道。
“是的。燒的幹幹淨淨。”
“子心……”沈君揚剛要開口,卻被我打斷:“我能力有限,滅不掉他們蕭木門,隻希望今後各位大人能幫我無花穀一把,滅了那蕭木門。”
“子心,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沈君揚走到我身旁蹲下,拍拍我手說道:“你放心,不出一月,我們一定滅了那蕭木門,為你出氣。”
“好。”我起身對眾人第一次行了個大禮。
“子心,你這是……”離我最近的沈君揚,一手將我拎起,臉色不佳的說道:“你還是跟我見外了。”
我笑了笑不語,轉身走向明王的床邊,伸手將他扶起盤坐在床上,隨即,脫下鞋走上床,對眾人說道:“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若沒說話,你們都不準過來,不然,我與王爺性命堪憂。”
“子心,你這是要幹什麼?”葉木樨不解的看著我。
“你們隻管看,就好了。”
真不想在死前吐槽,但是這偏房的床太差勁了,連個床簾都沒有。本來還想有床簾放下,避避自己會武功的底細,看來,無望了。
盤腿坐在明王身後,將內力彙至一點,慢慢傳入明王體內,隨即,運足氣力使內力遊走至明王的心髒處,噬心蠱的解蠱方法就是一個習武者自毀過程。
當然,也不是隨隨便便的習武者都可以,必須是習墮魔道的武者才行。
隻有墮魔的武者才能用其內力包裹於中蠱者的心室,因為墮魔道武者的內力是火,它可以一點點的將心室裏的蠱蟲焚燼,而中蠱者不會感受到一絲一毫萬火噬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