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木樨對我笑了笑,指著我說道:“你。”
呃!我內心被瞬間暴擊,整個人愣了兩三分鍾,說不出話來。被人這麼突如其來的表白,一時還真無法接受。喜歡誰不好,喜歡我,你眼瞎啊,真是重口味。
“葉大人,你喝醉了吧?”我弱弱的問道。
葉木樨苦笑一下,說道:“我也想喝醉,可整個人比平時都很清醒。子心,你不是想聽我與祐寄雲的故事,我現在就說與你聽。”
看來他真是喝醉了,剛剛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已無緣,現在就要給我講故事了。但願,他剛跟我的表白,是醉話。不然,好尷尬。
葉木樨又要了兩壺酒後,開始給我說故事了。
原來他倆是兩年前認識的,那時葉木樨帶兵北塞助祐崎大將軍平定遊牧侵擾。祐寄雲也在軍中雖無官職,但也一身輕甲,上陣殺敵。引得葉木樨側目。不由心中多了幾分留意。這日子久了,幾分留意,也就變成了情意。不論在營中還是戰場上,葉木樨對祐寄雲都表現出愛慕之情。當然,這男色在前,祐寄雲又怎麼可能不動心,還是對自己溫柔體貼的人。祐崎將軍知曉此事後,很是高興,便書信給他大伯,因葉木樨父母早亡,所以,父母之命,便由他大伯代替了。兩人就這樣訂了親。但訂親後不久,北塞遊牧平定,葉木樨欲回京城準備他與祐寄雲的婚事,卻發現祐寄雲在他出發前一日與北塞季川部落的王子暗中私會,整個人很是憤怒!一氣之下,便回到京城,不再談論這門婚事。
“子心,你知道嗎?我本以為不會再動心任何女子,可卻偏偏在無花穀遇見了你。”
“那你當初沒問祐寄雲是怎麼回事嗎?”我打岔話題問道,因為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不然,這局麵沒法控製了。
“問,問了。她說與我無關,又說讓我相信她與那季川部落王子,沒有任何關係。你說說,與我無關,可又讓我怎麼相信她!”葉木樨眼眶泛紅,也不再一杯杯的喝酒,直接拿起酒壺就往嘴裏倒。
其實,葉木樨對祐寄雲還是有情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傷心,喝梨花淚這種果酒都能喝醉,心中必定大傷,才會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有就是,他對我所謂的喜歡,應該是想忘記與祐寄雲的情殤,拿我當個備胎,慢慢來療傷吧!誰知,傷還沒療,祐寄雲在中秋盛宴出現了,勾起他沉痛的回憶。
可祐寄雲看著不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啊,當然,她看著也不像會是一個上陣殺敵的女子。本來別人感情之事,我從不插手,但是,葉木樨對我這莫明的感情,必須掐滅,不然,後果有些嚴重。掐滅這感情,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就是讓他倆和好。
見著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葉木樨,我隻好獨自吃飯,不然,一桌子的菜一口沒吃,好浪費的。吃完飯,喚來小二叫他差人去一趟葉木樨的府邸,讓七條帶幾個人過來,把他家大人扛回去。
七條過來的很快,身後跟著幾名侍衛。“子心姐姐。”剛進屋的七條詫異道:“大人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想你家夫人了唄!”我笑道。
七條看了我一眼說道:“子心姐姐知道那事了?”
嗯,我點點頭。
“還以為大人不會與你說。”七條垂眸說道。
“有啥不能說的。等我有時間了,我去北塞問問祐寄雲,他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好的良緣,不能隨隨便便說散就散了。”
話音剛落,七條突然抬眸說道:“子心姐姐,不知道嗎?祐小姐今日下午剛出京百裏,就被人給綁了。現在明王和寒王正在那兒附近,找人呢!”
“啥?”祐寄雲被綁了?難怪明王和沈君揚匆忙離開。葉木樨不知道這事嗎?看著被侍衛攙扶著醉的不醒人事的人,應該不知道吧,不然,不會喝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