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依著他不毒死我,不罷休的念頭,想著今日晚膳,他應該還會再對我下毒。
所以,廚房那一塊是一個要重點“照顧”的地方,必須得派人在暗中密切監視。
派誰去比較好呢?就在我與韓耀傑、慕樾邠商討怎麼派人在廚房進行暗中監視的時候,營帳的布簾被人掀開了。
“誰?”韓耀傑回眸拔刀警戒道。
“是我。”司幽扛著一個麻袋站在帳內,悠悠笑道。
“司幽莊主?”慕樾邠帶著防備的眼神,打量著司幽以及他現在放在地上的麻袋。
司幽見韓耀傑和慕樾邠都是一副警戒的神情,笑了笑,“二位不用這麼敵視我,我是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禮物?這一沒過節,二也沒有誰過生日的,他送什麼禮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我很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看他麻袋裏是什麼,萬一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我還可以第一時間逃跑不是。
卻那解開的麻袋口,露出一個活人的腦袋。
卓幽?
我去,麻袋裏裝的居然是卓幽,見她四肢被綁,嘴裏塞著布條,怒視著我們。
我不禁詫異的看向司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你手裏”
司幽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隻是從卓幽身上摸出一個藥瓶扔給我,道:“你自己看看。”
自己看看?我狐疑地拔開瓶塞,當藥瓶中的藥味飄入我鼻中的那一刻,就一切明白了。
“還真看得起我!”緩緩地半蹲在卓幽身前,我冷笑道:“這一瓶洛玉紅,價值五十兩金。卓姑娘,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下足這血本來害我?”
取下她口中的布條,我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哼。”卓幽冷哼一聲,道:“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恨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好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了,關於這個問題,那我們就得好好聊聊?是吧,卓幽姑娘。”
說完,我就直接坐在地上,韓耀傑和慕樾邠本來不準我坐在地上,可我怎能放過與“情敵”麵對麵說話的好機會呢?便賴在地上怎麼也不起身。
最終,兩人隻好無奈的都陪我坐在地上,而司幽,卻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卓幽怒目圓瞪的看著我,厲聲說道:“你少得意,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一個醫女,你有什麼資格嫁給王爺?”
“呃。”我打斷卓幽的話,道:“我有沒有資格,也輪不到你來擔憂吧!再說了,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了?你那些破事,我都不想說了,對了,你丫鬟買的藥還夠吃嗎?”
“你……”卓幽怒目看著我,大叫道:“王爺有如今的成就,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
我搖搖頭,笑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你幹嘛總針對我?從無花穀開始,你好像就看我特別不順眼。”
“哈哈,我針對你,是因為你很討厭,從赤晗回到京城的路途,王爺繞了兩次路,第一次為了你,第二次為了那個南琴。”卓幽的語氣帶著很大的怨氣,雙眸瞪得很圓;“憑什麼,你們……”
“南琴?”我低眸呢喃,再一次打斷她的話,道:“是那個被稱為中原第一美女的南琴?”
“怎麼?王爺沒告訴你啊?”卓幽突然獰笑道:“那可是王爺的紅顏知己啊,哎呀,我怎麼給忘了,王爺繞去無花穀時,好像隻待了一會兒,去南琴那裏可是待了一夜啊!”
待了一夜?心裏不禁詫異,還有些低落,但這低落之後,想生氣卻沒有氣可來,想吃醋卻沒有酸味,我啥時候這麼豁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