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司幽也起身手持利劍,與帳內欲上前的侍衛對峙著。
“可汗,問羽殿下這慘死他鄉,挺可憐的,你還是追究一下比較好,我們也不怕你的追究。再說,本來就是出兵討說法的,怎麼能說收回就收回呢?那民怨不是很難平了嗎?這兩軍對壘的,不打打,怎麼給百姓一個交待啊!
我獰笑著,看著已被嚇得麵色蒼白的霄喃老頭。
“你,你要怎樣?”霄喃可汗垂眸盯著我手中的匕首,驚恐的說道。
看著他哆嗦害怕的樣子,我不禁譏笑道:“怎樣?可汗要討說法,我也要討說法啊!你可熟悉這把匕首?這可是你兒當初插進我胸口,要剜我心的那把匕首,我一直保存的,就是為了告訴自己,有些仇,有些債,不能隨著人死就散了,這兒子死了,我還可以找老子討回來,對吧,可汗。”
說著,我將匕首又貼近他的脖頸,讓他感受、感受這刀刃的寒冷。
霄喃老頭渾身顫抖不已,額頭冷汗連連。
“你,你到底想怎樣?”他語氣顫巍的再次問道。
“不怎樣,就是想告訴你,論打仗,我們不懼任何人,你們盡管來戰就好。所以,你說娶公主為正妃來息戰,我家王爺怕是不會同意的。至於那個休戰書什麼的,我也不需要,因為,我、要、的、是、降、書。”
最後一句,我一字一字的從口中蹦出,說得這霄喃老頭心裏發慌。
“降書!”霄喃老頭瞪大眼睛看著我,惶恐道。
“沒錯,可汗,可以考慮考慮,是現在寫,還是等開戰了,你們虎嘯被打的一敗塗地的時候再寫。”
嘴中雖然說著讓他考慮,但是,手中的匕首卻沒有讓他有考慮的時間,刀刃在他脖間淺淺割出一條血痕。
有些吃痛的霄喃老頭,急忙點頭應道:“好,降書,本汗現在就寫降書,現在就寫。”
待他寫完降書之後,我與司幽架著霄喃老頭作為平安離開虎嘯大營的“護身符”,向交界處走去。
此時,在交界處,韓耀傑和慕樾邠已領著蒼穹軍守候在此。
“這是怎麼回事?”
韓耀傑見我在邊界處,將霄喃老頭打暈扔給後麵追擊過來的虎嘯士兵,不解的問道。
“別問那麼多,先回軍營。”
率著蒼穹軍後撤時,我突然莫明的回眸看了一眼,不遠處追擊來的虎嘯士兵。
接著,再細看手中這份降書,等看完這降書最後一個字後。
心中冷笑道:不怕死就來吧。
回到軍中主帳,未做休息,我就開始排兵布署。
“那霄喃老頭不是都寫了降書嗎?為何還要布署?”司幽疑惑的問道。
我將手中的降書遞給司幽,道:“被霄喃老頭耍了。”
什麼?眾人一驚,急忙都圍了過去。
可看完之後,眾人卻一陣不解,“子心,這是降書沒錯啊?”韓耀傑率先開口說道。
“是降書,但看他落筆的日期。冬月初十,可今天隻是初九。”
剛在交界處,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回眸看虎嘯士兵的時候,才明白追來的不是帳內那些的侍衛,而是已經做好出擊準備,全副武裝的將士。
若沒猜錯,這霄喃老頭是想用這降書,來消除我方的戒備。
令他們今夜可以成功偷襲,待我們全員被滅,這降書也就無用了。
若今夜偷襲失敗,有這降書,他霄喃老頭也隻會借口說是將士的擅自行動,並不是他的號令,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也隻有他這個老狐狸才能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