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月色,透過窗戶映入屋內,使得這氣氛更添幾分薄涼。
“第一見你的時候,是在明王府。”司幽突然開口說道。
“那時,我在京中查探局勢,恰巧看見你睡在那假山上,秋日的陽光照在你的身上,給你多添一分光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就將你抱入房內,從那兒以後,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我都在關注著。”
說道這裏,司幽雙眸透著諸多無奈的看著我,嘴角的笑容也笑得十分苦澀。
“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有那聖上了,可我還是奢望著,能有一個角落是屬於我的。”
呃,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像苦情戲啊?
“司幽,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也很感激你對我的好,但,我這喜歡上一個人後,我的心裏真的沒有任何位置留給別人了,別說一個角落,一絲一毫都沒有,我知道我這話說出來很傷你的心,可我不希望你對我越陷越深。”
說這話時,我根本不敢直視司幽,怕看著那透著失望的眼睛,會使自己深深自責。
哈哈。司幽突然自嘲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點比不上他,你為什麼就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我也不知道他哪點比你差,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死心塌地愛著了。當然,這話隻是在心裏隨便說說,口中回的是,“愛就是愛了,也沒什麼理由,也說不出原因。”
呀,沒發現,自己說話居然這麼富有哲理。
唉,司幽同時輕歎一聲,“你還要去天山嗎?”
嗯?這話題轉變是不是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啊。
“去啊,都已經都這裏了。”
此時,我才抬眸看向他。
“即使被通緝了,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有牆拆牆,沒路修路,反正,這天山是我是去定了,至於,那通緝令,奈何不了我。”
上輩子,隊裏給我下了多少禁令,也沒見我遵守!
這輩子,一紙通緝令就要攔住我,真的是——幼稚!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我師父最近如何了?”
一個沒有內力的人,這般長途跋涉的,也不知道身子吃得消不!
“挺好的。”
司幽淡淡笑道:“就是今日聽聞你收了念安一千兩銀子,嚷著你背信棄義,中飽私囊,要逐你出師門。”
呃,逐我出師門,我若真出了師門,誰給他賺銀子去,還不後悔死。
至於,這背信棄義,中飽私囊,反正,成語亂用,已是他的本性了,所以,我不在乎。
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念安根本沒有給我一千兩銀子,因此,這事兒還沒完。
“怎麼了?一臉愁悶的樣子。”司幽看著我單手扶額,又長籲短歎的,不禁出聲問道。
“沒什麼。那個,今日送過去的那個天山老頭,有交待什麼沒?”
我覺得我與司幽還是說的有“營養”的話題吧,比如:天山,還有那個老頭。
司幽點點頭,“說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若想知道那個老頭說什麼,得給點辛苦費才行,畢竟,你可是向青梧山莊的莊主打聽消息。”
司幽臉上一掃之前的低落,對我露出一個商人般狡黠的笑容。
對此,我心中怨念道:沒喜歡他,是我正確的選擇。
“我沒錢。”看著他,我如實的說道。
“不是才得一千兩嗎?”
“我哪有得什麼一千兩,念安根本沒給我,好嗎?”
“那等你得了,我要五百兩。”
司幽並未質疑我是否真沒得了那一千兩,所以,我明白他此時跟我這般輕鬆說話,不過是佯裝的而已。
“這麼多?”我故作詫異的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