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被他這麼一說,腦子一下子短路了,像個傻子一樣,雙眸直直的看著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回過神來,心道:這司幽有毒。
絕對的有毒,與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會被他的情話給撩得一愣一愣的,可即使他的話經常令我動心,但我偏偏還要堅守自己的陣地。
老天爺啊,我真想移情別戀,還來得及嗎?
“司幽……”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可曾還記得,我說過,我不是你的良人。”
“記得,可那是你認為的,我可不這樣認為。”
“唉,你怎麼就這麼不信邪呢?為何就這麼認定是我呢?”
“我也不知道,心兒,其實我知道你心裏有的是誰,但我這裏就是忘不了你。”司幽指著自己的心,正色說道,“你可記得,我說過,自我在初識你之後,為見你還入宮撫琴。從始至終,我都隻想伴在你身邊,你高興,我也就高興,你傷心,我會想盡所有辦法讓你開心。”
“唉……”我長歎一聲,扶額垂眸。
老天爺,你一道雷劈死我吧,我現在拿司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好話歹話,都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偏偏他還撞破了南牆不回頭。
涼風瑟瑟,令人發抖,我再次緊了緊手中的被子,看向天邊的新月,隻感覺渾身有著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這世道什麼時候,對我如此厚愛了。
居然讓我碰上這麼個對我死心塌地之人,使得我若是再說什麼絕情的話,好像我才是那個最不厚道之人。
唉……唉……
我現在除了不斷的唉聲歎氣以外,也不知道如何與司幽交談了。
這時,司幽伸手拉住我扶額的手,笑道:“別歎氣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不……去……”
司幽完全無視我的抗議,將我從包裹的棉被中拉出,塞進他披肩的鬥篷內,一個飛躍落在了他的書房前。
徑直推門而入,發現屋內暖和至極,司幽點亮了屋內的蠟燭後,坐在一張古琴前,對我說道:“既然,未有困意,心兒聽我撫琴一曲如何?”
哈?大半夜聽琴,這怕是會被罵慘吧!
不過,司幽好像沒有那麼多顧慮,手指輕勾,悠揚的琴聲便傳入耳中,我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單手倚頭,看著撫琴的司幽,發現與宮中初見他時,他身上好像多了幾分哀怨。
司幽的書房附近,不知道有沒有人住,不過此時,即使有人住在附近,對於這美妙的琴音,應該也不會破口大罵,說它擾了清夢吧!
一曲很快就結束了,司幽抬眸,眼中含情脈脈,而我卻發現自己眼皮有些睜不開,不知是這琴音太好聽了,還是這屋子太暖和了,反正,看見司幽剛起身朝我走來,我就已經沒什麼意識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睡在之前的廂房中,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發現還有些許朦朧,趁著未消的睡意,我轉身蓋被,再一次陷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