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師父這時走了過來,狐疑的將門前的侍衛打量一番後,抽走我手中的請帖,也是一樂,朝我打趣道:“喲,你什麼時候跟我姓了啊!”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啊!
看完請帖,師父眸色一冷的對為首的侍衛,問道:“就隻請了我家子心一人?”
“……”
為首侍衛沉默不言,或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師父這問話。
嗬,師父將手中的請帖隨意一拋,篾笑道:“若是隻請我家子心一人,那她定不會去赴約,這天下誰不知我家子心與明王淵源,這讓她一人去單刀赴會,不會是想借機羞辱她吧?”
師父的話語引得來一側看診病患的竊竊私語,也說的為首侍衛額頭冒汗。
片刻後,為首那名侍衛行禮說道:“請穀主見諒,這許是我們擬帖的人沒考慮周到,我這就會回去稟報公主,並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擬一份請帖送來。打擾了。”
說完,這群侍衛跟逃難一般,匆匆跑遠。
“哼,耍這種小心眼,見不得是什麼好人。”師父拉著我回到院中,準備跟我開口說道什麼,一見我手中的酒壺,態度突轉直下,罵道:“怎麼還待在這裏,快去打酒。”
“我……行,沒問題。”
本想開口回罵過去,但看見院中病患眾多,一時不好開口駁了師父的麵子,畢竟,這裏麵是無花穀,怎麼都得給花神醫留點噱頭不是,所以,隻能將準備罵出的話咽回腹中,鬱悶的走出院子。
此時,鎮上的秋記酒鋪已經請了夥計,老板娘與秋無涯都不在店內,我也就沒多停留。
在回來的路上,我聽見路人紛紛在議論兩件事情,一件就是鳳清瀲與北寧明的婚事,一件則是葉木樨與慕容湟準備擇日定親之事。
前者,我已知曉個大概,後者,我則一頭霧水,怎麼突然這兩人就定了親呢?
那祐寄雲怎麼辦?
回到穀中時,天色已暗,院中的病患也已走完,師父正躺在竹椅上,看著我悠悠進院,問道:“回來了?老板娘最近可好啊?”
我搖搖頭,“沒見著老板娘,她店裏現在請了夥計,是夥計幫忙打的酒。然後,我報了無花穀的名字,少收了五文錢。”
邊說,邊將手中的三瓶酒壺放在師父身邊,自顧的就開了一壇喝著。
師父睨了我一眼,揶揄道:“啥時候成酒鬼了?”
“小酌怡情而已。”
四月的夜還稍有些涼,若不是喝了點酒,興許,我早已回屋蓋被子了。
月色朦朧,星月掛鉤,腦海中閃過路人今日說的事情,心中很是不快,不由的皺緊眉頭,壺中的酒咕嚕的就往嘴裏灌。
師父在一旁見我心思重重,伸手將我酒壺取過,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少喝一點兒吧!”
“我不是煩心自己的事。”奪回酒壺,我喝完最後一口,解釋道:“我剛回來時,聽見路人在談論,那個葉木樨與慕容湟定了親,這葉木樨明明與祐寄雲好了許久,怎會突然搭上了慕容湟,也不知道,這祐寄雲獨自一人留在京中,現在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