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讓我想到的是,我們跳至窗戶外的街道上時,卻看見風雨樓的掌櫃居然牽了兩匹馬在我窗戶下等著我們,就好像知道我們要跳窗一樣。
旋即,師父與掌櫃的點點頭,接著韁繩,我們便策馬離去。
一路上,我不停的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掌櫃的會牽著馬在窗戶下等著我們?
兩匹馬在街道上一路疾馳,嚇得街上的百姓紛紛避讓,我本想開口問道師父,我們該去何處?
可後來一想,我隻管跟著就好了,反正,問了也是白問。
大約疾馳半柱香後,師父在一座看似許久沒人住的破落宅院前停住了,然後,叫著我趕緊下馬。
“師……”
不等我開口,師父將手中的馬鞭抽在兩匹馬屁股上,驚得這兩匹馬朝遠處的小路跑去。
“為何要這樣?”我不解的問道。
“為了安全。”師父拉著我的手,一個騰躍翻身進入這座破落宅院。
在院內,師父尋了一間幹淨的房間,我抱膝坐在屋內的床上看著師父,而師父則是斜倚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許久,屋子裏一片沉默,令我有些不自在,這麼多年來,與師父一直生活在無花穀,雖然也有兩人對坐,不說話的時候,但今日這樣的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
“是不是又想問我,這是為什麼?”師父將眼睛睜開,悠悠的朝我看來。
我點點頭,“但我覺得,你不會跟我說。”
嗯?
師父眉尾一挑,樂道:“我這會兒偏要跟你說了,本來這事,應該是等著北寧明大婚之後,再跟你說的,但是看現在的情況,早點跟你說道,也不是什麼壞事。”
“對嘛,早就應該這樣。”我看著師父埋怨道。
“嘁。”師父冷哼一聲,然後,將他們對我所隱瞞的事情,都一一道來。
……
待師父說完後,天也已經黑了。
我取出懷中的火折子,將屋內蠟燭點燃,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這是何必呢?”
“你覺得這是何必,可他們不覺得啊,這世間對於貪婪的人來說,唯有權勢金錢是最重要的,其餘的都不重要。”師父搖著紙扇說道。
“那你們如今是怎麼計劃的,不會就是將我護好,就可以了吧?”
師父搖搖頭,嫌棄道:“護好你,你自然不會落入他們手中,不過殺了你,也是可以不讓你落入他們手中的。”
“殺,殺我,這麼殘忍的方法都能想的出來!”
那得讓我想想,能想出這個主意的人是誰了,反正不會是師父,不會是北寧明,不會還是沈君揚、葉木樨他們,那就隻有一個人會這麼想——當今的聖上。
此人的性格陰晴不定,而且,他對我也充滿了敵意,所以,能想出那種損招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果不然,我將這個想法與師父求證,隻見師父默默地點了點頭,後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剛才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