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在牢裏待了三天,除了每日有人準時送餐以外,我們沒有其他的“活動。”
沒人來審訊我們,沒人來探望我們,就好像我們被世人遺忘了一樣。
這幾日,大家都恢複了一些體力,不過,北寧明還是時醒時昏迷的,讓人看著揪心。
我現在恨不得自己有縮骨功可以從這牢籠的木欄穿出,去往對麵。
“多謝官爺。”
在走廊的盡頭忽然有一甜美的聲音傳來,接著,便看見一名女子拎著食盒,在其身後跟著一名身穿灰色鬥篷的人。
“水又晴?”當這名女子走近後,我失聲的叫道,隨即,又發現自己太過於唐突了,便降低聲音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是閣主讓我前來,看看你們是死是活!”水又晴壓低聲音回道,然後打開食盒將裏麵的飯菜拿出後,又高聲說道:“姐姐啊,你快點吃,這是我娘親親手為你做的飯菜,感謝你這些年對我們娘倆的照顧。”
呃?
我看著水又晴,不知道這丫頭準備唱什麼戲,隻能默默看著不敢吭聲,貿然配合。
“受苦了。”就在水又晴聲音還沒在這牢房內落下,她身後的披著鬥篷的人,突然將鬥篷取下,來到我身前。
“念,念安?你不要命了,現在,你還敢來京城,你沒看見北寧明都被弄成什麼樣子了嗎?”
我一雙眸子驚詫的看著念安,又看著一旁的水又晴,這兩人是有什麼計謀,還是真不怕死?
對了,我忽然將目光停在水又晴的身上,急忙問道:“你身上帶藥了沒?”
若是秋無涯讓水又晴來此,不可能沒有目的,但是是什麼目的,我並不清楚,不過,以嗣檸他們的傷勢來說,他應該會猜到,我們這邊傷員眾多,很需要療傷的藥。
水又晴與念安互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道:“看吧,閣主說的沒錯吧。”
嗬,聽著水又晴的話,那想必是帶著藥了。
“既然帶了,就別磨蹭了,趕緊拿出來,不然……”
“好了,好了,給你便是……你們先吃點飯吧,想必,這幾日牢中的飯菜不太適合你們的胃口,吃點好的。”念安忽然也將聲音說得極響,似乎是想要誰聽見一樣。
疑惑間,見著他們一直催促我們吃藥,我們也不疑,便端著飯菜開吃。
北寧明此時半躺在地上,無力起身,念安扔了一個水囊給他,輕聲說道:“算是扯平了。”
北寧明拿著水囊,向念安舉了舉,將水一飲而盡。
而這時,我們吃了兩口飯菜後,發現這飯菜中居然暗藏乾坤,於是,吃的更用心了。
沒一會兒,就把飯菜全部吃完。
這時,牢裏出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名牢頭跑了過來,說道:“兩位快離開吧,換班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待念安與水又晴離開後,我們各自便開始盤腿打坐。
沒一會兒,當大家再次睜眼之後,發現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真沒想到,這秋無涯居然將藥給藏在飯中了,而北寧明那方,應該還是化在水裏了。
“王爺,你現在如何?”我看向北寧明急切的問道。
“沒事了,心兒,別擔心。”北寧明這時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說話已有些氣力。
莫小安與祐寄雲,也問向旁邊牢籠內的兩人,情況如何?
隻見沈君揚走來,在莫小安的頭上點了一下,說道:“沒事了,讓你跟著受累了。”
而祐寄雲被葉木樨伸手摸著臉,說道:“又瘦了。”
“嘖嘖嘖,虐狗呢,嗯?當我與王爺是異地戀,你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虐狗呢?”我斜倚在木欄上,揶揄道。
但這四人隻是看了我一眼,隨後,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