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太醫比白蔻大了三四十歲的年紀,白蔻當年進宮的時候,那位太醫已經是三十幾歲的年紀了。
後來見白蔻聰明伶俐,又被女醫那邊選中培養成新的女醫,那位老太醫見獵心喜地也對白蔻照顧照顧,教導了她不少的醫術。
白蔻現在看見自家父親跟那位老太醫的模樣如此的相似,自然而然地就對他露出了笑容了。
白定邦現在的模樣,就跟她十幾歲的時候那位老太醫的容貌相似——誰讓人家老太醫懂得保養,四十多五十多歲的人了還保養的跟四十出頭的樣子?
而且那位老太醫是識文斷字,整天在宮裏鑽研醫術,給宮裏的貴人看病的太醫,跟白定邦這個農夫是沒法比的。白定邦可比人家勞累多了,所以比不上老太醫看著白淨。
“妞妞啊,你額頭上的傷還痛不痛?膝蓋上腰上的傷好點了沒?”白定邦見女兒看見自己就露出了笑臉,也不在意女兒是為什麼跳河了,趕緊坐到炕沿去關心關心女兒傷勢如何了。
白蔻看著近在咫尺的父親的臉,微笑著搖搖頭,“好多了,沒有那麼痛了。”
白蔻上輩子也不是沒有挨過打。她學醫術的時候沒學好,教導她的女醫或者太醫就會打她一頓,讓她吸取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認真學習了。
而後來宮裏的貴人們若有個不順心的,生病的時候不順心了或者是鬥法的時候,都活殃及池魚的,白蔻也曾經被殃及,然後被貴人們下令杖責。
上輩子挨打的經曆太多了,即使白蔻會醫術,會給自己治傷也會小心翼翼的保養自己的身體,可是誰讓她不是主子呢,懂不懂就被罰的事情雖然沒有太過頻繁,但是也沒有太少。
可是即使這樣,白蔻還是不可能習慣這樣的傷痛。她現在醒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還有傷,想了想就知道,是原主在跳河的時候,撞到了河底的石頭啊樹樁啊之類的東西了。
白蔻覺得,原主之所以跳河之後就一命嗚呼什麼的,還是很有道理的。誰讓河底那麼多的東西,石頭啊,樹樁啊,灌木根啊等等的東西,淹不死也得撞死。
“妞妞啊,也不是爹說你。如果你對婚事不滿意,可以跟爹娘說說,這事還是可以商量商量的,怎麼可以想不開就自尋短見呢?雖然爹娘不喜歡林逸,但是你如果不喜歡張家二小子,咱們也以商量商量,定別的人家的小子啊。”白定邦想起女兒尋短見的事情,就一陣的心痛。
即使他不喜歡林逸個油嘴滑舌總是勾搭人家小姑娘的小子,即使他很喜歡張家二小子那個當兵的,但是如果女兒不喜歡,他們不想讓女兒嫁給林逸,還可以找別的人家啊。
“爹。”白蔻笑了笑搖搖頭道,“咱們已經跟張家定親了,再悔婚算什麼事?以前我的確是不喜歡張家二哥,可是我現在也不喜歡林逸了。感情這回事,處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