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蛾子不是別人啊!”我隨意回道,沒有注意到蛾子此時暗淡了一秒的眼眸。
“是,你的蛾子不是別人。”他在那邊好脾氣地附和我。
“對了,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因為蛾子。”
“蛾子怎麼了?”
“她不相信我們在一起了,她覺得我很大程度上是多想了,或者是,遇上了……嗯……”
他在那邊笑,輕鬆而愉快:“遇上了騙子,嗯?”
這麼有自知之明,我不說話了。
“那要怎麼證明我不是騙子,你也並沒有黃粱一夢呢?要不我現在過來接你,順便證實一下自己,認識一下蛾子。”
他已經忙完了嗎?還是為了“不委屈我”,所以這樣輕鬆。隔著電話,我聽不出任何辛苦,但就真的如他表現的那樣輕鬆如意麼?
“這倒暫時不用了,我們還打算先去看看蘇代,他昨天淋雨了。”
“蘇代?”他輕聲反問。
“是啊,他昨天淋了雨,我們要去看看,順便告訴他,我們的事情……”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聽不見,“我們的事情”……。
“我們的事情?”他戲謔的聲音果然響起,帶著幾分得意。
“……可我們到半路就走不下去了,因為連蛾子都不相信我。”我跳開那個話題。
“她說,我告訴她的事情是有邏輯問題的,她不能相信兩個月前還在和米霧捐樓秀恩愛的顧譯畫,會對我有什麼想法,而我又不想嚇到她,沒有告訴她前世今生的故事,所以我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要不?那座樓不建了?”他冷不丁地。
“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什麼呢?
要是那座已經開工兩個月的新樓因為我一句話就不建了,學校大概就會把我這種紅顏禍水開除了吧,然後我的學業、事業都化為灰燼了,想到這裏,我竟然打了一個寒顫,顧譯畫,其實,你才是禍水吧!
“晴子?你是在吃醋?”他很篤定,也很得意。
“我的意思是你給蛾子證明一下,我有男朋友了。”我眼一閉,口不擇言。
“是,女朋友,哈哈,哈哈。”他笑得更歡了,我趕緊把手機扔給蛾子。
蛾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那表情仿佛在說:你也就這點出息了,看我的。
“喂,你好。”
“是,不用這麼客氣。”
“好,那再見。”
蛾子非常淡定地回答了這幾句話,施施然掛了電話。
“你信了?”我非常驚奇。
“嗯。”蛾子自然地點頭。
“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是顧譯畫。”
“然後你就信了?”
“為什麼不信?”
“可是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信,他說兩句話你就信了?”
“他說,晚上要來接你,正式認識一下。”
“所以這是什麼邏輯?”我還是不懂。
“什麼邏輯?是騾子是馬,遛遛不就知道了,上車吧,你。”蛾子已經扶額。
遛遛?
“你這樣的智商,我真不能不多操點心啊!走吧,先去看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