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脫胎換骨(2 / 3)

“有什麼看的?”

“不,我非要看看。”說著,稻春阿菊撲倒了黃妃,撩起她的睡袍。

黃妃說:“好,看看就看看。”她沒有反抗。

稻春阿菊俯下身認真地看了看,說:“什麼也沒有呀,那朵梅花刻在哪裏了?”

黃妃說:“這要用一種特殊的藥水塗抹才能顯現出來,一個小時後自然消失。”

“那不就沒了嗎?這叫什麼標誌呢?”

“再用這種藥水塗抹,還會顯現。”

“這種藥水在哪裏?”

黃妃拿過鑰匙,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小藥瓶。

她擰開瓶蓋,倒了一些藥水在手在上。

稻春阿菊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

“好香!”她讚道,拚命用鼻子聞著。

黃妃用沾了藥水的手指在自己的私處抹了抹。

奇跡出現了,一朵精致的小梅花顯現出來,熠熠生輝,它呈淡粉色,五瓣分明。

稻春阿菊驚呆了,“真是奇跡!”

黃妃放下了睡袍,倚住床頭。

“稻春,我問你,你破瓜了嗎?”

“什麼叫破瓜?”

“就是破身。”

“什麼叫破身?”

黃妃一指稻春阿菊的下體,“就是你那下麵有沒有男人動過?”

稻春阿菊明白了,她的臉飛紅了一片。她低著頭說:“去年我放學回家,路上遇到一個醉漢,他把我拖到樹林裏,把我的下身弄得很疼。我沒有告訴外婆……”稻春阿菊的聲音低得像蚊子聲。

黃妃聽了,臉現愉悅之色,連聲說:“那就好了,以後你在美國培訓就不那麼難了。”

“為什麼?”

“因為施展美人計是咱們的必要課程,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必須跟各種各樣的男人打交道,有時要和他們上床,一般的男人都好色,咱們利用他們的弱點,征服他,駕馭他,讓他得到生理的滿足,以達到咱們的目的。”

稻春阿菊問:“不這樣不行嗎?”

黃妃正色道:“這是梅花黨女特工的必要課程,也是致命的武器。你們日本女特工叫阿菊,蘇俄克格勃叫燕子。”

稻春阿菊怯嚅著說:“原來我這個阿菊是這個意思。”

“這是你媽媽給你取的名字。你的媽媽叫橋本阿菊,她是當年有名的日本特工,做過許多驚天動的大事!”

“她也要跟男人上床嗎?”稻春阿菊撅著小嘴問。

“當然,她是情場上的老手,讓那些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吻她的腳尖。”

稻春阿菊聽了,沉默不語,她有些傷心。

過了一會兒,她伏在黃妃的耳邊說:“我也要在身上刻一朵梅花,我也是梅花黨人。”

“在哪兒刻。”

“嗯,在這兒。”她指著自己的左臀。

第二天,黃妃安排一個紋身師在稻春阿菊的左臀小心翼翼地雕刻了一朵精致的梅花。

那個紋身師是個30多歲的漂亮男人,溫文爾雅,稻春阿菊挺喜歡他。

轉眼一年過去,稻春阿菊在姐姐的幫助下,掌握了不少本領,騎馬、射擊、打字、發電報、學習文史和英語。她在台北市台北大學英語係進修了一年英語。為了鍛煉自己的膽識,黃妃有意安排她到美術學院油畫係做了幾次人體美術模特。油畫係的學生都很文雅和規矩,稻春阿菊看到同學們麵對她的胴體發出驚歎,她愈發驕傲和自豪,當她看到同學們的習作時,她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冬去春來,台灣寶島四季如春,溫暖和煦,稻春阿菊覺得這裏比起日本北海道更有一番景致,但她始終不敢透露自己有日本人血統,日本當初在侵華戰爭中對中國的人的傷害太重,中國人對日本的右翼勢力始終有一種仇恨的情緒,中國的台灣居民對日本也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有一天,黃妃到台北大學的校園裏來探望稻春阿菊,這時稻春阿菊用的是中國的名字,她取名為黃嬪。當時和黃嬪在一起的有她的兩個女同學,黃妃約黃嬪和她的同學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喝咖啡。

幾個人坐定,黃妃提議喝洋酒慶賀黃檳的生日。她要了兩瓶洋酒和蔬菜沙拉等酒菜,酒過三巡,幾個人都有些醉了,黃嬪有些得意忘形,竟唱起日本歌曲,幾個同學都誇她日本歌唱得精采。黃妃急了,指責她為什麼唱日本歌曲,暗中提醒她別暴露日本血統。

黃嬪已經醉了,粉撲撲的臉上洋溢著醉意,眼睛也紅了,她問:“我是日本人,為什麼不能唱日本歌曲?我就唱,大聲地唱!我們日本人不能在美國人的桎梏下苟延殘喘,大日本帝國不是一條沉船,它像旭日,早晚要冉冉升起!”

同學們聽得呆了,都用懷疑的目光望著她。

黃妃踉跟蹌蹌站了起來,她打了黃嬪一記響亮的耳光。

黃嬪哭得跑開了。

以後,黃嬪是日本人的訊息就像刮風一樣傳遍了校園。有些中國同學開始回避她,也有些同學向她投來憤怒或鄙夷的目光。

黃妃一直沒有出現。

這天晚上,黃嬪從晚自習教室出來向宿舍樓走去,路上要經過一個小樹林,天已經很晚了,路燈昏暗,路上同學寥寥。黃嬪夾著挎包享受著春風的薰陶。

接近小樹林了,樹林裏突然竄出3個男同學,其中一個男同學用一件衣服蒙住了她的頭,她還來不及呼喊和掙托,就被這3個同學綁架到小樹林裏。

這3個男同學剝脫下她的褲子,然後輪奸了她。其中一個男同學大聲喊道:“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我操死你,可惡的日本鬼子!”

她聽出那個男同學的聲音,他是曆史係高年級同學林濤。林濤多次苦苦追求她,想占有她,都被她斷然拒絕,她不喜歡這個高個子小眼睛流裏流氣的男同學,據說他的父親是開煙鋪的小商販,母親是夜總會的女招待。

黃嬪很傷心,整整哭了一個晚上。黃妃聽說後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掐滅了一個煙頭。

不久,那個叫林濤的男同學失蹤了。

黃嬪無法再在學校呆下去了,黃飛虎決定把她送到美國去深造。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黃飛虎把黃嬪叫到身邊,他說:“女兒,你就要遠涉重洋到美國去了,父親囑咐你,寧為有瑕玉,不為無瑕石。你要有遠大誌向,明鏡絲水以澄心,泰山喬嶽以立身;青天白日以應事,霧月風光以待人。人生自古貴堅忍,你要學習中國清代的文學家鄭板橋,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

黃嬪點點頭,說:“父親的話我牢記在心,我一定學出個模樣來,讓父親滿意。”

黃妃這天晚上與黃嬪共宿一床,黃妃說:“妹妹,你這一走,不知何日再回台灣,我有時間一定會去美國看你,大姐黃櫨經常去紐約,她也會去看你的。到了美國,千萬記住少喝酒,喝酒就忘性,容易誤事。”

黃嬪說:“我聽姐姐的話,一般不沾酒。父親年事已高,姐姐多照顧父親,他有糖尿病,一定要讓他堅身體鍛煉,多吃蔬菜、蘑菇,少吃水果。”

黃妃倚在床頭,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說:“這個你放心,他有一套健身設施,有時間表,他跟白敬齋叫上勁兒了。”

黃嬪說:“姐姐,你一定經常給我寫信。”

黃妃點點頭,“我準備了一撂空信封和信紙,如果不忙就會給你去信。你可記住,用英文跟我通信,我考考你的英文水平。”

黃嬪笑道:“你俄文好,想不到英文也這麼好。”

“幹咱們這一行,什麼都得會一點。記住,到了美國要學會適應生活,適應訓練,為了梅花黨的事業,咱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嬪眉毛一揚,說:“待到梅花盛開時,齊聚花蕊笑。”

“對,關燈,睡覺,明天你還要起早趕飛機呢!”

黃妃說完,扭滅了台燈。

黃嬪來到美國舊金山附近黃金海岸的訓煉基地,立刻投入了緊張的學習和訓練。射擊、駕車、破譯、竊聽、安裝爆破裝置、錄音、密寫、滑雪、遊泳……學員有各色膚色的人,都是年輕人。最讓她開心和感到有趣的是施展美人計,如何征服和駕馭不同職務和角色的男人,總統、國王、首相、部長、外交官、高級軍官……各種民族、國家、地區的掌權者和有價值的人。和她一同實際操作的多是美國漂亮的年輕男人,這些藍眼睛、高鼻子、黃頭發的小夥子身體健壯、無拘無束、幽默生動,讓黃嬪如魚得水,真正享受到人生的快樂。可是有一天,教務長領進她房間一個年逾70的瘦老頭,而且是個黑人。她感到惡心,滿臉的不高興。教務長看出她的心思,對她說:“黃小姐,你不要小看這個老人,如果他是讚比亞的總統,或者是剛果的國防部長,那麼對你的情報工作將大大有利,為了目的可以犧牲一切,為了理想奮不顧身,這才是一個優秀的學員。”

教務長走後,黃嬪麵對這個又黑又瘦的老頭有點茫然。

老頭笑吟吟望著她,然後悄悄脫去衣物,有條不紊地疊好,然後慢吞吞到衛生間淋浴。

黃嬪坐在沙發上有些不知所措,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夜幕已經降臨,她拉好窗簾,生怕星星溜了進來。

燈光暖融融的,黃色的光暈柔和地瀉在床上、地上、衣櫃上,仿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

老頭淋浴後,走了出來,腰間係了一條白色的大毛巾。他瘦骨嶙峋,雙目炯炯有神,皮膚黑如墨玉,精光透亮,就像一匹黑色的緞子閃閃發光。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頭,耐心地等待著。

黃嬪反而覺得不好意思,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壁上的鍾表有節奏地響著。

老頭就像一個黑色的雕像矗立在那裏,毫無表情,沒有一絲急不可耐的表情。

黃嬪仿佛被感動了,她徑直朝衛生間走去,迅疾地褪去身上的衣物,赤條條跳入浴缸,扭開水龍頭,浴雨急瀉而下,她用洗浴液飛快地在身上搓洗著。一忽兒,她就像一尾銀白色的小魚,展現在老頭的麵前。

這是一場溫柔的搏鬥,老頭久經百戰的精心操練,終於使她發出了一陣陣情不自禁的快樂呻吟……

直至黃嬪的人生終結,她也忘不掉與老頭的這一天晚上的情景。

兩年的緊張集訓結束了。黃嬪已經再不是那個稚氣未脫的日本小姑娘了,她已變得堅忍而成熟,狡詐而堅韌,她的臉龐不再是稚嫩和粉紅,而是黝黑和敏感,她的目光裏多了野獸的殘忍和狡黠,冷酷和壑智。

這天中午飯後,一個神秘的中國女人叩開了她的房門。

她叫黃櫨,自稱是黃飛虎的大女兒,黃妃的姐姐,梅花黨金三角訓練基地的教務長。

她風塵仆仆,遠道而來,從紐約直飛舊金山。

“你是我的大姐!”黃嬪見到這個麵容嬌好,氣質高雅的年輕女人喜出望外。

黃櫨摘下墨鏡,仔細打量著這個日本血統的小妹妹。

黃櫨擁緊了黃嬪,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我的小妹真漂亮!”

“我的大姐氣質真好,比美國的靚妹強多了。”黃嬪誇獎著黃櫨。

黃櫨說:“咱們倆是互相吹捧。小嬪,在這裏習慣嗎?”

黃嬪點點頭,“習慣,就是想家,想爸爸,還有你們,當然最想的還是媽媽。”

黃櫨說:“我覺得你媽媽還活著,就在大陸,她藏得很深,就像一隻小爬虎,共產黨發現不了。”

黃嬪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黃櫨說:“一想到小爬虎,我就想到了遊泳,走,咱們到海灘遊泳去。”

“好,我去拿泳裝。”

“什麼泳裝?裸泳,太陽浴,黃金海岸太美了!”

黃嬪說:“好,我也喜歡裸泳,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黃嬪坐在黃櫨的旁邊,黃櫨駕馭著一輛敞蓬紅色轎車飛快地駛向黃金海岸。

兩邊的樹木、房屋飛快地過去,黃櫨戴著墨鏡,哼著小曲,風飄蕩著她穿的裙子、頭發。

黃嬪任海風吹拂著她的臉頰和身體,感到特別舒適,她問:“姐姐哪裏搞到的車?”

黃櫨神秘地一笑:“我在這裏有別墅,車房、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的別墅裏,別回基地了,咱們姐倆好好聊聊,我真的挺喜歡你。”

“姐姐,你真有本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人生也就那麼幾十年,咱們女人的青春也就十來年,青春一過,有誰來收拾我們呢?”

轎車駛近黃金海岸,黃櫨把轎車停在停車場。海灘上遊客三三兩兩在嬉戲歇息,岸邊停著許多汽艇和帆船。

黃櫨帶黃嬪走到一個碼頭上,帶她上了一艘汽艇。黃櫨對駕駛員說:“去海獅島。”

駕駛員開動汽艇像一支利箭,駛向海裏的一個小島。

黃櫨說:“小嬪,我聽說你飛刀擲得不錯。”

黃嬪說:“我從小就喜歡玩這玩藝。”

黃櫨摘下墨鏡,“古代的俠客也有玩這個的,這是一門看家本領。”

汽艇在那個島的海灘前停住,兩個人上了岸,隻見海灘上有一些男女遊客赤條條躺在那裏曬太陽,有的像一尾魚貼在礁石上,有的在太陽傘下睡覺,還有的在海裏遊泳,男女老少,各色人種,恣意妄為。

黃櫨笑著向黃嬪:“刺激嗎?”

黃嬪回答:“我和同學也來過類似的地方。”

兩個人租了一個太陽傘,張開了,矗立在海灘上,然後脫得一絲不掛,把衣物放進一個行李包內。

黃櫨舒展一下胴體,笑著對黃嬪說:“我在金三角都曬黑了,你可比我白多了。”

黃嬪望著黃櫨的身體,說:“你這是咖啡色,是最時髦的膚色,象征著貴族的身份。你看我像一條怯生生的小白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