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娶我進門,就隻想拿我作做飯的傭人嗎?
我很想這樣回答,最終卻沒有說出口。我告誡自己,既然已無感情,再多餘的話已沒必要了。
“我記的,你約了一位劉小姐去吃晚餐不是嗎?怎麼連飯都沒吃就回來了?”本想不抖出他在外偷腥的事,可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看他臉上青紫紅腫的,多半有可能是被人揍了。那位劉小姐打的嗎?不大可能。
通常丈夫被妻子逮到偷腥,大多會驚慌失措,然後竭力解釋,可楚昭洋卻瞪大了眸子,一副怒不可竭的模樣,“原來是你找人來打我!”
“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他豁地起身,一把揪住我的手,吼道:“江淋淋,你好陰毒,看不慣我在外邊找女人,表麵上不動聲色,卻暗地裏派人來打我,你好惡毒。”
手腕傳來尖銳的痛楚,我忍著痛,逼回眼裏的淚花,冷聲道:“自己有錯在先,卻不思反悔,還把過錯怪罪在我身上。楚昭洋,我鄙視你。”我恨恨地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理了理衣服,看著他憤怒的麵孔,冷笑:“原來與女人約會被打了,活該。”我不想理會這個做錯了事卻把過錯怪罪在別人身上的男人,朝樓上走去。
“你什麼意思?你並沒有派人打我?”
我走上樓梯,轉頭,看著他,冷笑一聲:“我還沒有那麼笨。我隻是不巧看到那位劉小姐上你的車而已。至於是誰打了你。”我頓不頓,道:“我也沒那個閑功夫去知道。”
“江琳琳,你給我站住。”他衝上樓梯,一把爬住我,咬牙切齒的憤怒,“你還看到了什麼?說!”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裏一陣失望,這就是我嫁的男人,高傲,自大,死不悔改,仗著高人一等的家勢,或許有才華,但私德方麵卻不及格。
我甩開他的手,別別開臉,淡淡地道:“你送給他的花很漂亮,還有,你送給她的鑽石手練也很別致。”
他倒吸口氣,不可置信:“連這個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派了私家偵探監視我?”
我笑了,這男人的想像力真夠豐富的。我略帶嘲諷地望著他:“楚昭洋,你不用擔心我會派私家偵探來監視你,我沒那麼無聊,也沒那個閑功夫,我的工作已經夠我忙了。你不要老是找些低級無聊的事讓我發笑好不好?”
“工作?你的什麼工作?”他發問,這才看清我身上穿的是一般上班族穿的職業套裝,“你什麼時候出去工作了。”
我聳肩:“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我隻想告訴你,楚昭洋,你想偷吃不是不可以,但請你偷吃完了把嘴巴抹幹淨。不要讓我聞到那惡心的魚腥味。還有,麻煩你找偷吃的對像的時候,找遠一點的。那位劉小姐,正巧與我工作在同一幢樓。”我雙手環胸,看著他嘴角的烏青,道:“就算你非要與那位劉小姐糾纏不清,但也請離我遠一點,你不要臉,我還要。我可不希望被人指指點點,說我的老公勾引有夫之婦。”那位姓劉的說不定已經結婚了,卻瞞著自家老公在外邊與楚昭洋惡搞,被人家老公發現了,才想不過跑去揍他一頓。
“你,你也在世記大廈上班?哪一幢樓?做什麼的?”他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隻是一個勁兒地追問我工作上的事。
“和田形像公作室形像顧問。我們工作室專門替社會精英,有錢的男女客人做形像顧問,包括服裝搭配,美容,儀態,化妝,和一切的形像設計。如若楚先生想改變一下自身的品味,可以去拭拭。我可以替你介紹我們老板,看在我的麵上,給你打八折優惠。”我不再看他,從他身旁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