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認同她的話不久,卻傳出那位太太與老公離婚了,原因,還是時下流行的小仨兒事件。
小仨兒,多麼時髦又多麼富有時代性的名字。她是現代女人眼中的另類,男人眼裏的瑰寶,所有正室太太們心底的切齒仇人。
原以為小仨兒離我是很遙遠的事,哪想,她與我,隻有一線之隔啊。
恨恨地拉好被子蓋在身上,我再翻了個身,心裏還在想,我與楚昭洋的婚姻,還會走多遠呢?
第二天依然是六點就起床,習慣了時物鍾的我,不管睡多晚,總會在這個時間醒來,先洗漱一翻,然後下樓,替楚昭洋和意涵做早餐。
梁錦曾很不可思議地問我:“即然楚昭洋的心思已不在你身上了,你為何還要替他做早餐?”
我笑笑,沒有作答。
她又問:“是不是你還愛著他?”
我再度笑了,愛,多麼遙遠的詞。
之所以任勞任怨地替楚昭洋做早餐,隻不過是身為女人最後的報複罷了。
女人報複國人不一定要把他弄的傾家蕩產或是臭名遠揚,那是笨女人才會做的。
而聰明的女人,隻會用另一種方式報複男人。
七點整,我已反早餐做的差不多了,叫了兒子起來吃早餐,很意外地,楚昭洋也與我們一並坐在桌前。
我不知道楚昭洋今天哪根筋錯了,居然起的這麼早,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昨天留下的痕跡,我很好奇,他到底被誰打了?
他還一邊吃一邊盯著我,眼裏總是閃著複雜的光茫。
我說過,我學不會小說中女主人公一樣,能從一雙眼裏看出對方的心思與想法,我根本看不透楚昭洋盯著我的含義是什麼,我隻隱隱感覺到,他的目光透著古怪與深思。
結婚近七年,我從未被他用這種眼神盯過,有些不自在,隨即我就問他:“你盯我做什麼?”
楚昭洋收回目光,隨意地爬了口咖哩飯,聲音淡淡:“沒什麼。”
我低頭,繼續吃著飯。
一陣寂靜的沉寞!
他又盯著我,欲言又止的:“昨天,你是不是看到了劉曉陽上我的車……”
我抬頭,迎著他拭探的眸光,答道:“我還看到她手裏捧著鮮花,很漂亮。”
他神色有些不自在的樣子,想解釋什麼,我又說:“我還看到她親了你的臉,你們很親蜜的模樣。”
他忽然低下頭去,吱唔著:“你,你都看到了。”
我聳聳肩,忽然覺的盤子裏的咖哩飯沒什麼味道。
“你,你不生氣嗎?”他問的遲疑。
我心裏冷笑,抬頭,對上他的眸光,冷冷地道:“生氣又有什麼用?難道我生氣就會讓你轉性?”
他被我頂的說不出話來,張嘴結舌的模樣,我心裏一陣厭惡,放下筷子,轉頭對意涵道:“吃快點,媽媽去換好衣服就送你去幼兒園。”
我上樓換下居家服,解下圍裙,穿上鐵灰色露臍高腰小西裝,裏邊薄薄的黑色針織衫,下身著深藍色短牛仔裙,腳蹬銀色高跟鞋,把一頭長發梳到腦後,用水鑽發夾管住,打了眼影上了淡妝,我一手拿鑰匙,一手提著白色提包下了樓。
楚昭洋看向我,我沒理會他,直接對意涵招手:“走吧,時間不早了。”
意涵看了看楚昭洋,小臉一陣黯然,乖乖地跟在我身邊,我牽著他的手,對楚昭洋道:“你吃完後,麻煩你把桌子收拾一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由鍾點工來做好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眸光一直盯著我。
我不再看他,牽著意涵的手朝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