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帆笑了出來,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嘲諷。
我淡淡一笑:“是啊,楚先生有了你,你肯定是他不可多得的賢內助。”我不理會楚昭洋鐵青的臉色,笑道:“王小姐的父親可是本市排名前五十的富豪哦,娶了她,就是抱了個大金蛋。楚先生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如果不是我的插足,說不定楚昭洋與王青儀在大學時代就已結合,那樣,楚氏與王氏肯定又上一層樓了,我的罪孽真是深重。
一旁的姚千帆“撲噗”地笑了出來,王青儀瞟他一眼,得意洋洋地看著我,下巴一抽:“那當然,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冷笑,話鋒漸漸尖利:“我有沒有自知之明等你成了楚太太再說吧。”我瞥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昭洋,揚起淡淡的笑容,長發一揚,決然而去。
“想不到才短短幾日功夫,就耐不住寂莫跑來找男人了。”他拉住我的手,終於開口了,但實在不怎麼好聽。
胸口有一團火燒的厲害,我咬牙,很想脫下高跟鞋砸在他扔上。
我挑眉,微勾唇角,極盡嘲諷之能:“隻準許你女人一個接一個地找,卻不允許我找男人?楚先生,你確定你是活在二十一世紀,而不是古代?”現在大女人當道,表麵上男女平等,但男人骨子裏的封建思想依然根深蒂固。就連女人也有種男人可以出軌,而女人就不行的觀念,這樣的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念,連道德家都把正義的方向偏向男人。男人偶爾出一下軌無傷大雅,可女人就不同了,立即打入蕩婦淫娃的標簽,一輩子也抹不去。
楚昭洋就是此例,完完全全是出軌男人的代表。
大概不知該怎麼反駁我,所以他臉色很不好看。我心裏的火並未因駁斥他而熄滅,還有越燒越旺的傾勢,我又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收起你的大男人思想吧。”我拉長了聲音:“我沒有在婚內給你戴綠子也算對的起你了。”
我說的事實,可是他好像被踩中老虎尾巴一樣怒氣騰騰,“綠帽子?江琳琳,你還有臉說,你敢說,這間酒吧你是第一次來?”
我心頭訝異,他是怎麼知道我以前曾來過裏。
他看著我的表情,冷笑,聲音冰冷刺骨,“很意外吧,兩年前,就在這間酒吧,我親眼看到你扶著一個醉醉的男人上了二樓。背著我偷男人還敢理直氣壯?”
我再度訝異,原來那天他也在這間酒吧,並且也看到了我,可惜,他的猜測……實在可笑之極。
“怎麼,沒話說了吧?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背著我出軌,我也不會在外邊找女人了,收起那副受害者的麵孔吧,看了就惡心。”他目光鄙夷。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兩年他時常與外邊的女人鬼混,原來是看到我先他一步出軌,所以心頭不平衡。
“原來,那天晚上……”我好想笑,可淚水卻先一步流下。我別開臉,眨了眨眼,生生逼生眼裏的淚水,轉頭,冷笑:“楚昭洋,你是我生平見到過的最大的傻瓜。”
他瞪我。
我冷眼看著他,聲音冰冷,“我出軌,你外遇,咱們兩不相欠。”想了想,又不甘心,我又加了句:“那天晚上,難道你就真的不記得你酒醉後的事嗎?”
你瞳孔一縮:“你什麼意思?”
我輕笑,下巴一抽:“就字麵上的意思。”
快步走出酒吧,快到門口時,他一把抓過我,聲音急切:“你先別走,你告訴我,那天與我……上床的女人究竟是誰?”
我看著他急切而熱烈的麵孔,又想笑又想哭。“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嗎?”我慢聲道,手心卻不自覺地握緊。
“對,很重要。”他猶豫了下,堅定地說。
心頭忽然平衡了,釋然了。至少,我還沒掉渣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我甩開他的手,道:“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毀去你心目中美好的女神形像。”要是讓他知道與他上床讓他至今難忘的女人就是他厭惡至極的女人的話,我怕他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