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通常女人替自己買花都是掉價的剩品,姚先生確定要把錢浪費到我這個剩品身上嗎?”這個姚千帆,長相高大,包裹在名牌休閑服下的身材也不錯,加上作為成功人士特有的驕傲與尊貴,讓他周身上下散發出凜然而威嚴的光茫,這樣的男人,有錢,長的又不難看,再加上那雙洞察萬物的銳利與精明,恐怕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俗稱女性殺手。
如果要找一夜情男人,找眼前的男人肯定不錯,身家超然,有的是錢,不但能得到身體上的滋潤,荷包也會進帳不少。
可惜,二十五歲年紀的我,閱人的目光還是有的,眼前這男人,是碰不得毒品,沾也沾不得。
他看我的目光有熟悉的狩獵光茫及赤裸裸的掠奪,當我拒絕他時,深幽眸子裏有一閃而逝的陰鷙和不甘,這種天之驕之的男人,是不折手斷的,也是容不得女人的拒絕吧?
他眸子銳利地盯著我,不許我拒絕,強行把花塞在我手上,聲音帶笑,卻多了份不容拒絕的威嚴,“你這麼年輕,又這麼美麗,身材又這麼好,沒有男人送花實在是沒天理。”說著,那雙飽含有色的眸子在我身上遊移,赤裸裸地露出心中的欲望與征服。
很想把花擲在他自大的臉上,可是我知道,這種男人是由不得女人拒絕與挑釁的,為避免他以後的死死糾纏,我退而求其次,道:“好吧,謝謝你送的花,再見。”我轉身。他攔住我,雖然未碰觸我的身子,但那強勢的氣息讓我後退一步,皺眉,這男人真的被權勢與女人嬌寵壞了,我如此隱晦的退讓都不能讓他滿意。
“不急嘛,時間還早,咱們再進去喝一杯吧。”他的笑容迷人自信,雙手閑閑插在褲兜裏,仿佛我已是他的籠之中物。
他見我不說話,又道:“你在顧忌昭洋嗎?嗬嗬,已沒那個必要了,反正你們都已離婚了,各玩各的,互不相幹。”
我眯起眼,思忖這男人真正心思,可這男人太過深沉了,不是我這樣的人能看的透的。
他見我依然不語,皺眉:“怎麼,真的不願和我喝一杯?放心,我不會下蒙汗藥的。”他神情高傲,仿佛我已手到擒來,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似的。我想,這種優越的男人,想與女人上床,自是不必用下流手段得逞。因為,這種天之驕之,實在太驕傲了,驕傲到不屑做。
我釋然,即然這男人如此驕傲,那我就順著他的驕傲走吧。反正,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的遊戲誰還會拿道德來鞭撻我?
我笑了,抬高了下巴,“也好,就喝一杯吧。”至於會不會喝到床上去,就……順其自然吧。
反正做了二十多年的中規中矩的良家婦女,守著這層無意義的貞潔已無濟於事。因為沒人在乎,又何必去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