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公公沒有出現,一改往常的豔陽高照,今天是個涼爽的陰天。外出遊玩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看著意涵異常開心的麵孔,我也浮起微笑,可心裏卻七上八下,如水中的浮木,沉浮不定,楚昭洋的莫名其妙,那個男人打破自己的遊戲規則主動打電話給我,都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短短一個月的夏令營活動,意涵白晰的小臉曬的黝黑,可那開心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炙烈,與兒子更是貼近,看著他純真滿足又開郎的笑容,我想,這一個月來的風餐雨露,也值得了。
八月六號,夏令營在小家夥們的依依不舍下結束了,我帶著意涵回到到了A城。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可LUSH卻不見人影,我想,可能與男友約會去了,那次她帶著意涵去,聽說那男人臨時有事,到了深夜才與她見麵。
當時我就說:“明明說好了八點見麵,居然到了十多點鍾才去,這種不守時間的男人德性也不好,扔了吧。”還未交往就開始擺架子,這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學著幹嘛?給女人下馬威啊?
LUSH馬上替他辯解說:“JOINE說他家裏出了事,但他仍是來了,身為女人,不能無理取鬧嘛。”
我點頭,問她約會後的結果。
她一臉甜蜜地說意涵並未嚇跑那個男人,還對她說不介意她曾結過婚生過子。於是LUSH覺得這男人靠的住,是真心與她交往,就開始把他升級為男朋友了。
我想,能接納一個女人結過婚並帶有拖油瓶的男人,想必是真心真意的,也就隻能祝福LUSH了。
安頓意涵睡覺後,我獨自站在浴室的鏡前,看著一個月不曾仔細照過鏡子的自己,雖然擦了防曬霜,原本白晰的肌膚仍然曬成淺蜜色,但看上更健康了。臉上肌膚卻水靈起來,眼睛也晶晶亮高的,不若以前雖美卻枯萎毫無生氣的模樣,鏡前的自己,如美麗的紅玫瑰,妖妖繞繞地綻放著二十五女人該有的青春與魅力。
仔細摸了摸臉上的肌膚,一個月的陽光洗禮,確實粗糙了不少,明天,趕緊去美容院做個全身美容!
出了浴室,我從抽屜裏掏出手機,即然要休假,就要休得徹底。這一個月來,我狠心把手機丟在家裏,一個月未用,已沒電了,我拿著插座充電,然後上床睡覺。
為期一個月的夏令營活動,我睡的非常踏實,盡管沒有柔軟的床褥,沒有涼快的空調,沒有清靜空幽的環鏡,我依然沾上床就睡著了。可不知為何,回到家裏,睡著舒適柔軟的床墊,開著二十五度的溫度宜人的空調,室內擺放著專門淨化空氣的綠色盆栽,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我睜開眼,看著緊閉的窗戶,起身,關了空調,打開半邊落地窗,夜間微涼的夏風拂麵,輕輕爽爽中帶有夏天的熱氣,遠處是一幢電梯公寓,看著一家家隱沒在夜色中的住戶,這裏還算安寧,不算鬧市地段,住著的都是純住戶,沒了霓虹燈的閃爍,沒有通霄達旦的麻將聲及殺豬似的歌聲,此時,整個A城的天空下,充滿了寧靜,無聲,靜謐!
忽然房間有隱約的光茫閃動,我側頭,是插座上的手機。不知是誰打來的,這麼晚了,還打來電話,想必是有點兒事情的,於是我走了過去,接起手機。
“江琳琳!”那頭傳來怒氣騰騰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忙問:“你是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並且手機屏幕上也未顯示來人的名字,想必是與我不算熟悉的人。
“這麼快就忘掉我了?真令人傷心。”那頭聲音吊兒郎當的。
我終於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很是驚駭,飛快地結束通話,然後關機,把手機放回原處,瞪著熄滅的屏幕變成黑暗,心,撲撲地跳。這個自大的男人,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自打嘴巴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早上睡的正香,被敲門聲驚醒,是LUSH。“琳琳姐,今天我男朋友要來,怎麼辦啦?”
我怕她吵醒正熟睡的意涵,趕緊起身打開門,瞪她:“來了就來了唄,還能怎麼辦?難道還把他當成少爺似的供著?”
她神色有些懊惱:“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是……”她不知要怎麼解釋,於是拉我來到鏡前,不滿地指著鏡中穿著睡衣的我:“你看你,明明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卻長的比我還漂亮,身材比我還要好。”她趁我不注意,飛快地摸了我的胸部,恨恨地說,“和你在一起,確實需要勇氣的。”
我哭笑不得,推她:“你這是哪門子的理由。”如果那男人真的喜歡她,還怕被比她漂亮的女人勾去嗎?如果那男人見了我就冷落她,那隻能說明那男人靠不住。
想到這裏,我義正詞嚴地告誡她:“如果那男人真是以色度人的話,那我勸你還是趁早踢了好。”LUSH長的也不錯,清清秀秀的,身子纖細,也不若一般女人的虛榮與勢利。相信不愁沒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