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道歉。
我看著他,不發一語。現在的他變的彬彬有禮起來,可我卻不怎麼習慣。如若他仍是傲慢自大,或許我對他還有些熟悉感。而現在,他斯文有禮的讓我好陌生。
“琳琳,”他望著我,目光愧疚,“以前我真的傷你很深嗎?”
“你說呢?”雖說事情都過去十年了,記憶也隨之淡去,可那道傷疤仍在,摸起來也不會再感覺到痛,可昨天那婦人的話卻讓早已淡化的傷疤被血淋淋地撕開,如潮水的記憶又鮮明地出現在腦海裏,怎麼也揮之不去。
“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我隻是……”他看上去很是誠意的樣子,我覺定原諒他。
“都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我淡淡地說,“反正大家都長大了,相信你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做出幼稚的事來。”
他看著我,“你真的與你丈夫離婚了?”
“嗯。”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婚?”他追問。
我不明白他臉上出現的急切代表著什麼,不願回答這種隱私性的話,輕描談寫地說著:“這是我的私事。”
他不再說話,隻是看著我。目光湧動著什麼,我沒興趣去打探,隻是道:“你肚子餓了嗎?需要吃些什麼?”外邊走廊已亮起了燈,也響起了勺子與瓷碗相碰觸的聲響,提醒我該吃晚飯了。
他笑道,露出潔白的牙齒:“隨便,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我看他一眼,他真的變了許多,以前的他是非常非常挑食的。
“那我去外邊轉轉。你等我。”
醫院附近通常都有食館,但大多都不是很高檔,以趙藍陽的品性,恐怕也不會吃這種小飯館裏的東西,我坐三輪車去了較遠的一個看上去挺氣派的餐廳訂了餐,然後坐在坐位上等待。
正是用晚餐時分,餐館裏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客人,一個個衣冠筆挺的模樣,這間餐館生意很好。
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而我點了兩菜一湯,更是需要些時間,百般無聊之下,就把目光一直盯在緊閉的旋轉玻璃上,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研究著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的牌子。
這時,我看到一身VESSACE西服的男子,身形高大,麵容輕佻,他推了玻璃門走了進來,侍者迎上去,他向他說了什麼,然後就四處看了看,驀地,他的目光與我相碰,先是愣住,然後眼裏浮現驚喜。大步朝我走來。
我趕緊低下頭去,心裏卻沉了下來。真討厭,又碰到他。
“琳琳。”他自動自發地坐到我身前,朝我揚起邪魅的笑容,“你怎麼在這?吃飯嗎?”
“為什麼不說話,怕我?”他邪邪一笑,輕佻地伸出指頭勾我的下巴,被我格開,“公眾場合之下,請自重。”
他挑著眉尖,神情一派的庸懶閑適,“你的意思是,隻要不是公眾場合,就可以任我為所欲為嗎?”
這男人臉皮不但厚,還是那種無恥的厚。我冷冷瞪他,不言不語。
他不以為意,還把身子傾向我,揪著我的頭發放在鼻嗅了下,又在我身上聞了聞,“很香,但是沒那天香,你到底灑了什麼香水?”
我再也忍不住了,低斥:“姚先生,請你自重。”
“自重?”他嗬嗬低笑,聲音帶著不可忽略的魔力,邪魅的令人瘋狂。這男人雖不帥,卻有魅惑女人的本事與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