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並不住在這兒,為什麼要騙姚叔叔?”車子上一段路後,意涵又怯生生地問著。
我看著意涵,語氣堅決慎重:“意涵,以後見到這位叔叔要走遠些,明白嗎?”一張燙金名片被丟出車外,輕飄飄地順著風勁飄落於地麵,再被無數個車輪輾轉。
安頓了奶奶,請了兩天假,陪奶奶熟悉公寓附近的環境,奶奶年紀雖大,但路標意況還是挺強的,兩天功夫已完全熟悉了公寓附近的路況。並能帶著意涵去購物。
看著奶奶入鄉隨欲的本領,我放下心來,第三天開始去上班,一連兩天未上班,再不去,修養再好的老板也會發難。不過,和田英倒未說什麼,隻是問我去了哪,我隨便扯個謊便糊弄過去。
平靜而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到了下班時分,同事們又在商議,該誰留下來加班,很不巧,因我連續兩天未上班,晚上我眾望所歸地留下來了。
去了幼兒園,聽老師講,意涵已被他父親接走了。
有些生氣,楚昭洋如果真要兒子的監護權,我也不會不同意,可他為何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接走兒子?他未免太過分。
本想打電話到楚家質問他,但一時記不起楚昭洋的電話號碼,手機裏的儲存也被刪掉,隻得作罷,如果明天他再繼續這樣,我就直接殺進他家問個清楚。如果他要把兒子留在他身邊,隻要意涵願意,我也舍得。聽老師講,意涵很高心地就隨著他離開了,想必這孩子還是很需要父愛的。隻要他願意留在楚昭洋身邊,我也就由著他。
反正,單身女人帶個孩子在身邊也不太方便。我承認我是有些自私,總是先為自己著想。我也不像有些離婚女人,失去了丈夫就把孩子當作生命裏的唯一,成天緊張的不得了,每天逼著孩子說:“媽媽是最重要的,我隻愛媽媽一個人”的話。
晚上家裏隻有奶奶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又厚著臉皮向和田英請假,他問其原因,我實話實說。
他沉默了會,道:“要不這樣吧,今晚你回去,明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舞會,可以嗎?”
我麵有難色:“這個,我從未參加過舞會。”以前以楚家兒媳的身份都很少去社交場合。
和田英道:“沒事,隻是一般的交際,隻需跳個舞,去露個麵就行了。”
“這……”
“放心,交際舞不難跳的,隻要跟著我腳步走就行了。”他又解釋,一雙細長的眸子盯著我,期帶的模樣讓我狠不下心來拒絕。
他說的倒輕鬆,我再拒絕就實在不近人情,更何況,他一直給我走後門。明知這樣利用他對我的好感而對他任取任求很是卑鄙,可是,我又想不出另外的辦法。
奶奶年紀大了,把她丟在家裏也不妥當,LUSH天天申請加斑,誓要掙回以前損失的錢,很晚才回家。雖然奶奶會理解我要加班而不能陪她,可是她今年已快七十歲了,也沒多少日子了,我隻想盡可能地盡到做孫女的責任,讓她晚年能過的開心。
“好吧,明晚,我陪你去。但你要保證不能太久了。”
第二天下午去幼兒園時,意涵又被接走了,我有些生氣,楚昭洋實在太過分了,他完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帶走兒子,如若他想要孩子的監護權,那麼我會給他,但也不是這種情況下。
很想驅車去楚家問個清楚,但時間已等不及,答應了和田英要陪他一並去參加舞會,拒絕了他太多次,可他卻一句抑怨的話都沒有,我都不太好意思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去。
回家準備禮服,今晚LUSH很難得地沒有加班,我請她幫我照顧奶奶,陪她去附近走走,散散心。條件是免去她半個月的房租。
我從未參加過舞會等社交場所,所以衣櫥裏並沒有適合的晚禮服,打電話給和田英,他說帶我去了精品街選購。
來到一間DIOR品牌專賣店,拿了件與和田英黑色西服相配的顏色,正在試穿的時候,和田英的手機響了,他到店外去接電話。這點很讓我欽佩,真正的貴族是沉穩而內斂,是不張揚的。和田英不像有些中國男人,拿著手機在大眾廣庭之下就大聲講話。也不顧旁人的測目,相反,還會引以為自豪的樣子,看了就惡心。
在試衣間裏脫下身上的細肩帶長裙,換上禮服,正要出去時,驀地,聽到一個嬌軟的聲音:“阿洋,你看,這件衣服怎樣,好看嗎?”
握著門把的手一下子縮了回去,這個女人,我現在不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