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臉色精彩極了,我心裏冷笑,有種報複後的快感,從提包裏拿出兩張名片,遞給她們,道:“我是和田工作室的形像顧問,如若兩位有興趣可以來找我。”再度打量了她的“奇裝異服”,我道:“請恕我直言,兩位編造謠言的本領高強,可惜這穿衣的品味,還真有點不敢恭維。”不再理會二人尷尬惱怒的神色,我飄然離去。
謠言止於智者,我更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意涵今天是走不了的,我把他留在楚家,楚昭洋正招呼著客人,看到我,走到我身邊:“這麼快就吃完了?”
我淡淡地說:“嗯,下午還有事,我先走一步,意涵就麻煩你了。”
他看我一眼,看了被抱在他母親懷裏的意涵,笑了:“再玩一會吧,晚上再走也不遲。”
搖頭,“不了,我真的還有事。”奶奶去看望趙藍陽了,今晚我要去接她回來。聽說趙藍陽今晚就要回B城,好些天沒去看過人家,於情於理都要去看望一下。
這時有人叫住他,他向那人說了句話後,轉頭對我說:“也好,我也不勉強你。路上小心。”走了兩步,他又折回來,在我耳邊低語:“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
不等我不反應,他又在我唇上印上一吻,聽到周邊驚呼聲,我捂著唇,瞪著他。
他朝我揚起得逞似的笑容,道:“誰叫你今天這麼秀色可餐。”
耳邊與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被他霸道的宣布弄得惱恨不已,恨恨瞪了他一眼,他舉著酒杯朝我遙遙一敬,然後陪客人去了。
我暗自生著悶氣,又不願立在原地受眾人投射而來的注目禮和打探。赫地轉身,差點碰上一人,是從衛生間出來的姚夫人。
“哦,抱歉。”把人家撞退兩步,趕緊道歉。
她微微一笑,細細看了我一眼,目光隱含著某種深意,我不太明白。這婦人太過深沉,不是那種容易被猜透內心的。
與壽星打了招呼,楚父正與同僚們聊得開心,對於我的告辭並未過多勸留,隻是禮節性地點了下頭,像征性地說了兩句,還用商量的語氣對我說,“今天就把意涵留在這兒,可好?”我含笑點頭,意涵當然要留下。
轉身,走到門口時,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了:“你那小孫子那麼可愛,你就舍得把孩子母親身邊?”
“孩子願意跟著誰就跟著誰?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非要認祖規宗不成?”楚父不以為然的聲音。我心裏有感動,這才想起,富豪人家最重視子嗣與麵子,哪有讓前妻帶走的可能?
而我與楚昭洋協議離婚,他們卻從未幹涉過,想來我還真是幸運。
“楚老,看得出來,昭洋賢侄對這個前妻還念念不舍啊。你怎麼不製造點機會給昭洋賢侄?”
“嗬,小輩們的事,我從不管的,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微笑,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意涵跟著我,或是留在楚家,並沒有差別,憑楚家人的修養與風度,還會虐待他不成?
下午去上了半天班,和田英不在工作室,聽同事講,他在日本的未婚妻又來找他了,不知談了些什麼,好像日本那邊出了什麼事故,他要趕回去處理。
和田英經常在工作室失終,沒有他的坐鎮,工作室照常運行,也就不再過問,梁錦又來找我,一臉不甘地對我說,兒子沒有帶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金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與老婆離婚沒道理把寶貝金孫留給前妻帶走的。
金彰明年紀不算大,又是時裝公司的老總,思想新潮,再加上外頭女人已替他懷了孩子,對梁錦生的孩子去留倒不怎麼在意,不過金家老太爺可不這麼想,皇帝通常都愛長子,才不會同意梁錦把孩子帶走。
安慰了她幾句,如若真的不想馬上離婚便宜那對奸夫淫婦,就先拖著吧,但一定要把自己打理好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