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意涵的六歲生日,楚昭洋的母親已打了電話過來,要我務必出席,我當然不會缺度,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沉思著,小寶貝生日到了,該給他準備什麼禮物呢?
習慣性地用手枕著下巴,感覺到一抹冰涼。
原來,是手腕上的手鐲。瞪著這隻散發出幽然光茫的天然翠玉手鐲,中間一圈血樣的絲紅紋路,晶瑩剔透,碧如春水,溫潤滑涼的感覺,戴在上手腕上恰好合適。
驀名怔忡,這是昨晚趙藍陽強行給我戴上的。
昨晚,因我的強力阻持,我們並未跨過最後一道程序,他脹紅著臉,也沒勉強我,卻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來,是一枚閃爍著碧茫的手鐲,強行戴入我的手腕處,不知他怎麼使力的,原本鬆鬆垮垮的手鐲莫地變得緊湊起來,隻餘下細微的活動範圍,想要取下來,根本不可能。
“戴著,不許取下來。”他的手來到我的頸間,緩緩下滑到胸前,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敢再掙紮,他眼裏還有明顯的欲望之火。
“趙藍陽,你不可以這樣!”我又氣又惱,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一邊使勁擼著玉鐲,不知他怎麼弄的,輕易戴在手腕上的鐲子怎麼也取不下來,把骨節勒得生疼也未動分毫,不由氣極。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以為用霸道的方式就可以讓我屈服?”怎麼現在的男人一個個沙豬成這樣,都喜歡用霸道來代表喜歡。
我不否認他喜歡我,但他的喜歡方式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些。
而且,我也不會因為他喜歡我就非得接受他的追求。
他滿意地看著晶亮的戒身與我雪白手指相互映襯,拾起我的手背,親了下去。然後抬眸,眸光帶笑:“不喜歡這種方式,那我換一種方法。”他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的,你可以不接受,但不可以拒絕。”他指著我的心,低語:“我等你這顆心為我跳動。”
我很想尖叫,可理智還是製止了我,我試圖與他講道理:“咱們隻做朋友不好嗎?何必非要弄得那麼複雜。”
“還在為以前的事芥懷嗎?”他的神情好溫柔,“那你就更應該接受我的追求,你想怎樣折磨我報複我都隨你。”
KAO,這人不但邪惡,還臉皮厚,恐怕山海關的城牆都比不上他。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已犯不著拿那些陳年往事讓自己不好過。
把頭轉向窗外,掩飾心頭不安,“我想我們做朋友會更適合。”
“做朋友有咱們這種做法嗎?”他低頭,在我唇上印上一吻,低笑:“好,為了徹底改變我在你心裏的惡劣印像,咱們就先從朋友先做起。”
他再度吻了我的唇,然後坐正身子,啟動車子,到了樓底下,他親自替我打開車門,我低頭下了車,不發一語地從他身旁經過。他拉住我,看著纖細手腕上的玉鐲,滿意地笑道:“很明顯,這隻手鐲非常適合你。”
我瞪他,抽回手,一路上我都想辦法把它勒下來,卻徒勞無功,我肯定地猜測,這隻手鐲肯定有機關。
再一次仔細打量這隻手鐲,濕潤冰涼的觸感,戴久了自是散發出淡淡的溫熱,我對玉石型的首飾不太了解,也看不出是什麼質地的,但這綠如春水的顏色,及中間那一絲血樣的紅,想來也不是凡品。
趙藍陽一出手就送這種貴重的東西,也說明了他的決心。心裏直歎氣,去法國旅遊回來的梁錦帶著男友去了山上說去廟裏上香,順便給我算了一卦,說我今年桃花特旺,金錢事業運都很好,隻是要小心小人暗算,看來真被她說中了。
和田英也打過電話來,尋問了工作上的事,我一一作答,向他彙所工作的失得,他並未多說,就隻是那麼幾句話:“你做的很好,把工作室交給你,我可以放心了。”